那是容氏的那件案子,人命官司在成州并不少见,可是牵扯人物如此特殊的人命官司倒是不多。
秋伯的儿子秋毅的死分明是有隐情的,下面那些警察局的办事效率在这件案子上简直就慢到了一种境界,他们以前都很注意效率的问题,因为这关系到最后年终的考核,可是在这里,他们似乎完全忘记了有效率这回事,怎么查都是之前第一次查的时候的资料,似乎事实就是这样。
看着这手里的资料,姜笑川冷笑了一声。
容少白这还真是好手段。
别人总是说官商一家,可是这句话用在周前和钱启明等人身上还合适,到了姜笑川的这些下属这里倒成了官匪一家。
容少白可不就是真真正正的“匪”吗?
能够纵横成州黑道这么多年的大势力,人脉果然是铺得很广的,姜笑川下面的这些部门几乎没有一个是清白的,这就是现代政局的无奈之处,有的时候不是官员不想作为,而是现实的情况逼迫他们不让他们有作为。
残酷,永远体现在这些细枝末节上,可是却让人无法忽视。
这件案子背后到底埋藏着什么呢?
姜笑川想起薛延的那些话,手里捏着这几页a4纸,忽然就有些迷惘了。
如果连当初提拔他的那个老市长,也就是现在省委副书记都有问题,那么——这个官场上到底还有几个干净的人呢?
难怪中央说,党外的危险虽然巨大,可是党内的威胁更不能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