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因为来得人甚多,那白家码头上的柴草都不够了,热水供应得都不及时,热炭也供应得差不多了,手炉全都冰凉凉的,就连穿着厚皮貂绒大氅的大人,也觉得从脚底跟往上泛着冷气。
反观那琅王,似乎做了万全的准备,不但穿了加厚的大氅,还带着暖靴子和貂绒的薄被搭腿。手炉也甚是齐备,旁边的小厮还有自备的炭炉自烹茶,四层的大食盒子,糕饼果子俱全,竟是来这里郊游赏雪的光景。
看着他吃得津津有味,余下的大臣们竟是觉得自己的肚子也生生发饿了。要知道他们从太阳没下山便赶来。因为琅王要求他们佐证,便是不能离开。
然后这才郊外,加之天黑再无商贩,便是听着彼此的肚肠犹如蝈蝈一般,此起彼伏叫个不停,却没什么打牙祭的东西。
那白家的两父子也忒可恨!船坞上原本供应船工的吃喝能精致到哪里去?可就是那些有限的吃喝,也全都紧着供应了太子和那几个一品大员,官衔低些的,便只能看着他们就着面疙瘩汤吃热茶蛋。
这冻得脑袋发胀了,便恍惚想到:琅王是不是嫉恨着他出征时,文武百官在他背后捅刀子,便拉了满朝文武来挨冻?
就在这时,琅王已经走到了皇帝的近前道:“万岁,时辰差不多了,还请登上船坞的高台,以观得更清楚些。”
当百官伴着皇帝一路登上高台时,月亮而琅王的侍卫们指挥着白家的船工,将几只大船调转方向,将平时在码头一侧不易看见的船尾调转一下,朝着高台上的人。已经高高升起,照得江面若泛起白霜。
刚开始,琅王下的命令还叫人摸不着头脑,可是船身整个沐浴在月光之下时,所有的人都哗然惊呆了。
只见,平日在江岸边看不到的船尾正面,竟然不知用什么涂料,画着硕大的鱼身翻腾的黑碟牌的图样,在清冷的月光下闪着妖冶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