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跪坐在那里,双腿都没了力气,纵使有心理准备,可是临到“葛老,一路走好……”她道。
不知过了多久,罗溪玉状着胆子闭眼将葛老的双目合上,手放回去,然后目光落在那个掉落在地的瓶子上面,缓缓的伸出了手。
待得她走出来时,眼眶发红,整个人都有些虚脱。
东狱不像是五洲,人死需繁琐的殡葬礼仪,只需一口黑棺,撒入保尸去蚊虫特殊的药粉,静悄悄的抬回祖狱埋下。
人是贝贝送走的,贝贝待葛老如亲爷爷,风尘仆仆回来却要亲手送着爷爷的尸体回祖愧,其心情可想而知。
便是程宅的一干仆人都默默的擦着眼泪。
而一日的时间,罗溪玉整个人都有些恍恍惚惚,便是贝贝回来都有些浑浑噩噩,直到晚上,她回到房间,突然便头脑清明起来,她犹豫的伸手,推开了房间的门。
只见圣主正如往常一般坐在桌前,手中拿了一卷不知什么功法在看,十分平常,与平日没什么不同,但对于此时此刻的罗溪玉而言,一切都透着说不出的古怪。
她的手有点颤,只能藏于袖中,镇定了下心神走过去,“圣主……”缓步走到桌边。
“嗯。”圣主抬头看了她一眼,眼中似有什么神色闪过,有些冷淡,目光又移回到书上。
“葛老的事……”罗溪玉看着他的神情道:“我们是不是跟着贝贝一起回祖愧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