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雍在大齐的使节面前,一脸的纯良无辜,直道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家奴为何会去齐国要接大王子回来。而那边负责接待齐使的姬无疆也不是吃素的,又是一路追查,竟然将那个家奴的妻儿一并抓来,要齐使带回去,跟那探子对质。
最后那探子看见妻儿竟然也被带回了大齐,顿时涕泪横流,再也嘴硬不起来,只老老实实地jiāo代是申雍指使他假冒波王之言,骗那姜之回国,半途害之。
而至于他被抓时,抵赖质子的话,皆是申雍拿了他的家眷要挟,告诫他被抓时要说的诬陷之言。
季秉林觉得审问到这里,才算是水落石出,于是jiāo给主司结案,整理成卷,又抄送了一份到了太子府上。
总之,收到卷宗的那日,太子府算是省了口粮。凤离梧足足一天没有吃下半粒米。
他呆坐在书斋里,脑子中不住地回想着那日姜秀润在自己面前哽咽认罪的情形。
那时的他,居然认为她是恃宠而骄,被识破了诡计后,撒娇求饶的哭泣。可笑他当时还自傲没有臣服在她滴滴点点的晶泪下。
现在想来,他的秀润是委屈到了何等的地步,最后竟然还那么谦卑地向自己认错讨饶……
那画面,便是无数次在凤离梧的脑子里回放,真是次次都扎得凤离梧心疼。
刑司的这案子查得细,他自然也明白事情的缘由。细想也是,那波国形同火坑,姜秀润怎么可能主动联系老臣要回去?倒是那申后与申雍可恨,竟然包藏祸心,往姜之他们兄妹两个人身上扣屎盆子。
最可恨的是,自己当初为何却起了疑心,认定了姜秀润要离开自己,暗地里狡诈用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