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管着水利农司的官员如姜秀润这一类文官,被那些个武将不断地换位置,不一会就换到了最排尾,便可以开一开小差了。
窦思武最近受了太子的提拔,混上了兵司的从缺,堪堪站在了排尾巴,跟姜秀润紧挨在一起。
姜秀润的位置远离朝堂,小声问窦思武怎么不靠前。
窦思武晃着头道:“他们说的那些我也不懂,左右就是有仗打,我跟着同去就是了,到时候建功立业,自己开了府宅,省的我爹娘管我!”
姜秀润想起窦家给窦思武说亲的事情,便稍稍问了下。
窦思武瞪了同窗一眼,低声道:“你还不知我心里想的是谁,娘亲说的那些小姐像纸糊的,我才不要!”
姜秀润觉得他的话透着孩子气,一如秦诏一类名门的男子,哪个最后不是顺了爹娘的意思?更何况窦思武了?
窦思武见姜秀润不信,便低头挨着她的肩膀,偷偷道:“那日爹爹要做主给我拍板了,我便从厨下磨了一把柴刀,脱了裤子要在爹娘的面前阉了自己,我娘都被我吓得翻了白眼,至此以后没再提亲的呢!”
何止他的爹娘,姜秀润也震惊了,难怪昨天浅儿跟她嘀咕,听王府的下人议论,窦家人私下里管太子府请借郎中诊脉,给窦思武验看脑子。原来他还做出这么疯魔的事情来!
不过为了浅儿,她倒是多嘴问了句:“那……割了没?”
窦思武心有余悸地道:“我爹也是心够狠的,眼看着下刀子了也不拦一拦,直到我真使劲,破皮出血了,他才过来抢刀……疼得我呦……你身为男人当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