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桌子上其他的菜肴也大抵是如此,都是欠了火候味道。
大约也是这府宅主人不好挑剔,饱腹便可,竟然叫厨子不思进取,懈怠到如此地步。
虽然姜秀润并不想露出厌弃的表情,但也吃得甚是扫兴。
凤离梧不是个好客主人,却看出了公子小姜的不喜之色——长得端端秀秀的少年,纤细长指握筷,却懒于伸筷,只单含着米饭一口口下咽。那小口吞咽的光景竟然透着几分媚色。
一个少年郎原本该是慡快大气,偏偏他却生得这般y柔,也难怪他老子能写出“容貌佚丽”这等卖儿子的话来。也亏得这小子jian滑,故意丑涂眉毛,不然真是能叫他的父皇误会在嘲讽大齐帝君贪恋男色,一刀剁了他的脑袋。
看她吃得不慡利,凤离梧gān脆问道:“可是饭菜不甚可口?”
姜秀润觉得自己以后也不可等在治国之策上给这位皇太子太大的助力,既然拿了钱财,就要办些差事,倒不如指点下这位能吃顿堪堪入口的饭食,也算是略尽自己的绵薄之力。
于是她指了指那鲈鱼道:“这鱼蒸得太老,用的香料遮住了鱼原本的鲜味。若没猜错,当是厨子频繁揭开盖子跑了味道,另外,这鱼鳞内脏不除gān净,怎么能去掉腥味?还有这道竹笋炒肉……”
姜秀润虽然不会下厨去做,但是前世被秦诏豢养在外府,闲来无事时,却喜欢看厨子做饭,隔着案板指点江山的本事甚高,这一番点评下来,说得也是到位。
可惜妙音一曲妄对牛弹,凤离梧并未觉得这满桌子的饭菜有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