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便走向马车,而姜秀润亦步亦趋地跟这他一同上了马车。
只可怜那秦诏,外衣给了公子小姜,又因为太子并未出言叫他起身,只着了单衣在凛冽的寒风里跪着……
秦诏心知,太子虽然能在人前,看在秦家的面子上给他留几分颜面。可是私下里却向来不留颜面。
他今日算是触犯了皇太子的忌讳,虽然姜禾润是眼看过气的门客,可是人凉了,并不代表他可以不经招呼便打人。
太子不让他起来,他便只能跪在这里。
不过他的目光始终紧紧盯着跟在太子身后的姜秀润,喉结在寒风里微微打颤……
再说马车上,方才的一场撕斗让姜秀润之前喝的酒,全化作冷汗散尽了。当马车驶向城东的船坞时,她心心里在不停敲鼓,只是不知凤离梧意欲何为。
当马车停靠在船坞口后,凤离梧先自下了马车。
姜秀润本该紧随其后,可奈何方才秦诏那一拳,力道一点没有收敛,腹部竟然也越发的疼痛,微微一动抻拉得猛倒吸口冷气。
凤离梧回身看那少年趴卧在坐垫上起身不得的样子,一时也拿不住这少年到底是被秦诏怎么了,只看着她因为吃痛而紧咬的嘴唇,便冷声问道:“可要孤扶你下车?”
姜秀润哪敢劳烦尊驾,忍着疼慢慢直起身,挪下了马车。
此时夕阳倾斜,凤离梧身披黑色皮氅立在船坞的木夹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