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缓了缓,言道:“既然你钟情那韩国的王女,我这个当母后的也不再所说什么,只是你的表妹曹溪入门后,你当处处宠爱她些,毕竟燕国的国力,对你也大有裨益……”
一时间,母子各自退让一步,换来了表面的风平làng静。
凤离梧向母亲辞别之后,走出宫殿。
此时,他的鼻子里充盈着尉皇后宫中那股子混合了胭脂香粉的檀香味,让人窒息得喘不上气儿。
他走得很快,想快些走出这让人窒息的宫殿。
待得走到了外面,只见他的少傅,从附近的小摊上买了两串裹着糖浆的油亮的糖葫芦,只举着一个缩在马车的车门口,一口一口地咬着另一个。
其实姜秀润手里没吃的另一串,是买给太子的。
她侍奉的这位太子,大约是从冷宫里一路长出来的缘故,大部分孩童经历的,他都未曾有过,至于街市上常见的小吃,更是连尝都没尝过。
所以她这个贴心的“大内总管”,总是时不时买些新鲜的玩意儿讨好主上,行逢迎谄媚之道。
可是此时见太子面色y沉的走过来,姜秀润一时把握不住风尾会扫向哪里,也不好将手里的另一串糖葫芦递给太子。
倒是太子上了马车后,主动开口问道:“你吃的是什么?”
姜秀润赶紧将手里的糖葫芦举了过去。
凤离梧借着她的手咬了一口,包裹的糖衣在寒冷的冬日很是苏脆,而红果的酸楚也掺杂焦糖的滋味,在口内盘旋,竟是很好地冲散了之前的恶心感,
于是凤离梧又抓着少年的手,吃了第二口、第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