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因为季秉林而自觉有些伯乐之长的姜少傅,又因为自己的侍女而打击的信心全无。
浅儿也有些后怕,生怕自己方才言语不当,便趁着无人低声问姜秀润:“小公子,奴婢不会因为言语冲撞了太子,而被扣罚月钱吧?”
姜秀润仰面朝天躺在矮榻上缓气儿,反思一番,觉得是自己之错:平日松泛了对浅儿的管教之心,拿不出严师姿态,竟是让一代女帅因为区区的月钱,砸在了自己的手心里!
于是她起身又将一本厚厚的兵书抛向了浅儿,斩钉截铁道:“若是这个月背不熟这个,不用太子,我便将你的月钱扣得gāngān净净!”
浅儿的头皮一紧,只差一点便恨不得将那粗粗的竹简捏碎。
这主仆二人各自的一份忧伤暂且不提。
秦家的孙媳妇很快便娶进了门中。
按着人情礼法,凤离梧作为秦诏的上司,还有与秦家的关系,都应该到场。
而三位新入门的侧妃,也终于有了人前露脸jiāo际的机会,自然是趁着秦家的婚礼,准备出去游逛一番透一透气。
不过不知为何,田姬有恙并未得太子恩准出门,据说是太子心疼田姬,怕她再着了风寒的缘故。
所以这出门露脸的机会,便轮给了曹姬与瑶姬。
曹溪很是兴奋,便来叫侍女去将瑶姬找过来,商量着出门的礼服,免得二人互相未打招呼,撞了颜色花样。
这三位侧妃虽然一碗水端平入的太子府。可如今太子的起居点册上却只记录了临幸田姬一人。
曹溪在心内郁闷之余,倒是觉得瑶姬与她是同病相怜的,都是这太子府里落寞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