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y郁一时难以消减,以至于遣走了信使,回到营帐里用早餐时,太子殿下的脸上依然能看到雷霆余波。
姜秀润起chuáng之后由着桃华服侍着将长发梳拢好,正在戴钗,便看见凤离梧沉着脸进来。
昨日跟着她一起在田间地头捉蟹的青年,此时已经远去不知踪影。
姜秀润知道,现在进入大帐的是大齐不怒自威的国储殿下。
想到这,她也没有心思晕染眉黛粉脂,只小声让桃华先端着漱洗的盆子出去,然后便走到席旁,跪坐其上为亲自为太子盛粥布菜。
她不知这大清早的,是谁惹恼了太子,但是定然把凤离梧气得不轻,竟然没有吃几口,便将那碗摔在了地上,冷声喝道:“孤又不是无牙老儿,粥煮得这般黏腻细软,怎么下咽!”
一时营帐外的侍卫便得令跑去,捆绑早晨煮粥的厨子等着殿下发话。
那厨子吓得是扑通跪地,发着冷汗被捆得结结实实等着殿下责罚。
而一旁的姜秀润也连忙放下筷子和碗,规矩地跪在一旁以头贴地。
凤离梧其实也是邪火发作。
今日收了密信,证实了母后失德的猜测。这就好像一大清早,屎盆子扣在头上一般,叫人恶心得不能呼吸。
可偏偏他还要替母后两手兜着捂着这热腾腾的屎粪。
就像他母后总是跟他耳提面命的一样,他们母子二人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被人觉察皇后在宫中偷人,那么他这个嫡子的身份便会遭到全天下人的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