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慎一介布衣,看了地方官老爷们便发自内心的打颤,再不好凑前去。
而姚氏则看准了时机,拉拽着儿媳妇和女儿褚满儿赶着跟刚下马车的胡氏打招呼。
说心里话,胡氏虽是好脾气,可也恼了大房家。
当初自己的男人被贬去西北时,家里省吃俭用,全供了军饷。可饶是这般,褚慎还惦念着大哥的生日快到了,给那褚家上下老小都预备了东西,可是几大车的物件送到了老家去,却遭了那姚氏的白眼,话里话外的意思便是,如今他们二房得罪了万岁,万万莫牵连的大房,既然分家,以后能不联系便不联系吧。
那送东西的管事也是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便径直去问褚家大爷,可是褚家大爷只给了他一封亲笔的书信,让他转交给褚将军。
当褚慎接到信时,一看内容就全明白了。铮铮铁骨男人,那夜里无人时,竟然走出寝房,坐在内院的树下呜咽哭了。
他辗转着未睡,胡氏自然也没睡。怕他着凉,拿着披风出去时,正好听见了褚慎散碎在风里的哭声。
胡氏的心也被哭得碎了,只是再不好靠前,让他宣泄出对兄长的失望。
如今再看大房一家,当初被男人哭碎了的心,也变得硬冷起来。跟下人都没有急过眼的胡氏看到姚氏一脸堆笑的靠前时,连瞟都未飘,只唤了那个当初送东西的管事,让他当着姚氏的面儿,再重复一下当初姚氏跟他说的话。
那管事记性好,一五一十的又说了一遍。姚氏的脸儿都要挂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