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完两个花盆后,他胸口的郁气稍减,倒有闲暇欣赏自己亲自气红的粉颊娇态了。
于是他扯了她的胳膊不撒手,半低头道:“自从回去一次后,你脾气倒越发见长,不将你夫君看在眼里了?那个女戒是怎么写的?你是犯了哪出?且跪到床榻上,待我细细审你……”
笑娘看他阴一阵,阳一阵,现在越发不正经起来,只觉得更气,捶着他肩膀道:“我看你倒是越发肆无忌惮,合着我就要困在这里做你的老婆?想得美,你且好好耍威风,等回去了,我们一拍两散!”
霍随风见她真恼了,眼角都挂出眼泪了,嘴里自然就软了下来道:“散个屁?原本就没拍成几下,才不跟你散呢?你这才出月子几日,郎中说还要再等一个月后,我这么熬着,为你守身如玉,不看别的女人半眼,你忍心就跟我散了?你这抱着被子出去了,也不管我夜里一个人能不能睡好,难不成以前关心我都是假的?”
笑娘都要被他胡搅蛮缠的话给气乐了,那抱着被的胳膊也有些酸累,无奈,只能先将被子扔在一旁道:“都说了跟他并无旧情,不过是送来两盆花,就是两瓶空气清新剂罢了,值得你这么小肚鸡肠?”
随风哼了一声:“你跟他无旧情,他却是余情未了,就等我马高镫短,随时补位呢!那月下相送时,你不也觉得亏欠他不知怎么弥补才好?”
他这么一说,笑娘终于觉察不对,突然醒悟到他虽未在那一夜来到樊城,却可以在现实里看到剧本。
人内心的微妙,有时候落到纸张上,那话是怎么写的,可就不好说了。
他捻醋甚久,今日逮到花盆的借口便一口气发泄了出来。
想明白了这一点,笑娘忍不住有种被人暗中窥见的不适感,绷脸道:“你若是这样,我们真不好走下去。我槽点太多,就算在现实里也是先有一段婚姻……跟你比不得,若你总是提,以后岂不是争吵不断?这样吧,我们先分开住,冷静一下,同时尽快走完剧情,争取回到现实再说,你看怎样?”
霍随风没想到她突然拿出了经纪人公事公办的腔调,有商有量地安排两个人分居到分手的具体事宜,看那样子也不像开玩笑,登时又气又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