璧环跪在床榻上苦苦哀求他莫要告知刘夫人,不然夫人定然说她狐媚,引诱了公子,将她哄撵出去。到时候她身无长物,岂不是要流落街头,任人欺辱?
璧环更直言,绝无敢有越位之心,以后自然也是尽心服侍着公子和未来的夫人。
而盛轩觉得璧环失身,乃是自己酒后无德,若是就此哄撵了她出去,他岂不是跟畜生无异?一时在璧环的眼泪下,盛轩懊恼自责,更害怕笑娘知道了。
于是就这么的,二人谁也不提,自隐瞒下来。
可是二人到底是有了首尾,自此以后璧环便是拿自己当了公子的人,贴身服侍时,也无避忌。盛轩有错在先,又不好申斥璧环,时间久了,倒也慢慢变得自然。
如今璧环再提,盛轩自然是困窘。
不过他觉得笑娘必定不会像璧环所言的那般,虽然他不爱璧环,但总要对她负起责任,不然一个失身的姑娘,以后还如何嫁人?
而笑娘那边,也听了寒烟的禀报:“大姑娘,您是没看到,打扇子居然挨得那么近,也不怕将她家的公子挤出痱子!依着我看,那璧环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笑娘不动声色地听着,只让寒烟注意口德,莫要乱说话,叫人听了挑理。
她如今并没有嫁给盛轩,自然管教不得盛家的下人。再则,就算嫁了,若是那璧环得了刘夫人的宠,被抬举为通房,她作为儿媳妇也反对不得。
这个时代就是如此,就是到官府衙门评理,她也不过落下善妒的名头。除非像韶华公主那般,依仗着婆家的皇家,将敢勾引夫君的丫头直接打死,杀鸡儆猴。
不然的话,做丈夫的只要银包够厚,肾功能不衰竭,想娶多少都是合理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