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诀摸着他的头发,很享受这样安宁的时候:“差不多了。”
差不多是差多少。
天诀拿了桌案上的锦帕,执起洛痕的手,慢慢地擦拭上面的血迹,马车开始前进了,车内有些颠簸,记得以前,洛痕最厌恶的就是颠簸。
“那天,我看到那剑穿透你的身体,恨不得立刻出来杀了那林雪藏,只是……”
心有余而力不足。
洛痕觉得自己四肢百骸都是无力的,冷得紧。
寒症。
他难道也要跟林雪藏、陆苍茫一个下场吗?
眉头紧锁,却被天诀温热的指腹抚平,他的手指被天诀用心地擦拭着。两个人明明这么久没见,现在却似乎没有任何的隔阂,相处起来如此自然。
天诀感觉得到他的体温,可是他唇边始终挂着温和的笑意:“如果可以,真愿与你同生共死。”
洛痕睁开眼,看着俯视着他的天诀,他伸手,捧住他的脸,引他接近自己,唇与唇触碰。
天诀的头发落下来,与他交缠到一起。
他伸手抱住天诀,天诀注视着他的眼,忽然笑起来,“不说话?”
洛痕只是坐了起来,定定地看着他许久,然后手按在自己的腰带上,一松开,衣襟散落。
他的发也全垂落下来,伸手扣住天诀的后脑,主动吻了上去。
千言万语,只化作了天诀的一声轻叹,“洛痕……”
引颈交缠,肌肤相贴,呼吸相交,分不清是谁的呼吸更加火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