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时雨猜对了。
楼上卫生间前面的阳台,风吹过来,陈辰洲坐在椅子上,嘴角带着笑容看何之风。
“我都不知道该说你是心狠手辣还是心慈手软了。”
何之风靠墙站着,表情淡淡:“我觉得你要疯了。”
其实他自己才是疯过的那一个,他都觉得自己有些神经质了。
“我也觉得自己快疯了。”陈辰洲捂着自己的脸,“你知不知道我拍戏的时候在想什么?”
“我觉得,你是把我推下去了。”
那么强烈而扭曲的恨意,何之风怎么可能感觉不到?陈辰洲那样的眼神,他能知道的。
有的时候,事情就是这样奇妙。
“可是我还是不清楚,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恨我。”
“恨和爱一样,这样的感情,是不需要理由的,我厌恶你就是厌恶你。”可是他觉得很烦躁,因为何之风的手下留情,如果他招惹了这个男人,那么因为他之前的无礼言行,何之风的报复是理所应当的,然而他现在却给他留了余地——那是什么?施舍吗?他不需要。
何之风居高临下地睨视着他,抱着双臂,风细细,已经不怎么寒冷,他之前对迟时雨说过,自己喜欢慢慢玩,很显然,陈辰洲还不是最了解自己的那一个。
多痛苦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