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屋里还有伺候的丫头跟嬷嬷,丫头们早识趣地退下了,那贴身嬷嬷还有犹豫之意,正在为难,却见桓素舸捏着帕子的那只手微微一摆,嬷嬷忙也退了出去。
这一夜,雪松趁着酒兴,大为尽兴,但他本是斯文之人,突然如此,未免有些粗暴,酒力催动的时候还不知道,等天明醒来,回想昨日种种孟浪,一面因为身体得到最大快慰而满足,另一面,却又觉着有些摧残了小娇妻,她身份尊贵,又不是青楼女子,只怕会不高兴。
雪松心虚,回头看了看睡在旁边的桓素舸,见她散着青丝,似乎还在沉睡,修长的脖颈上,隐约有几个很明显的青紫痕迹。
雪松吓了一跳,忙捂住嘴,他知道自己过分,没想到过分到这般地步。
正在发呆,桓素舸动了动,转过身来,雪松本有些不敢直视她的双眼,然而乍见娇妻容貌,却发现比平日的矜持不同,眼波荡漾,竟似满面春色,并无任何不悦怒容。
四目相对,雪松讷讷,桓素舸却笑了笑:“老爷酒醒了?”
雪松红了脸,同时也放了心。
过了清明,下了几场雨,地气越发复苏。
转眼到了上巳节,又称作女儿节,花朝节,长安风俗,不管是高门权贵家的女孩,还是小门小户里的姑娘,都会在这日里踏春出游,城郊的渭水河畔更是出游圣地,每年的上巳,都会有无数的淑女名媛,在此处赏花游玩。
又有很多富贵闲人或者风流才子等,携家带口并各种酒食,在此盘坐同赏春光,或聚集吟诗作对,热闹的非同凡响。
锦宜因为之前受了那场惊吓,此后便极少出门,这种玩乐之事自然也不感兴趣,倒是桓素舸特意提醒,让她这日也随着一块儿出去散散心。
既然是陪着夫人,锦宜倒也没什么可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