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常乐一脸的莫名其妙:“就他这个小身板,你至于警告我那么多次吗?还什么让我别随便撩他,你得让他别随便撩我才对吧?”
“是啊。”严稀也很赞同他哥的话,“咱们表弟几岁了啊?怎么看体型跟个小姑娘似的?又戴帽子又戴围巾还穿得那么厚,他身体很差?”
呵呵。
严岱川懒得跟这两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堂弟解释。常军军回去之后落下的心理阴影可够呛,上次严岱川没空派人去j省,直接打电话跟他说邵衍要采雪,那个成天拽的二五八万的小子跟火燎屁股似的半点不敢慢待,隔天就把冷库车派了回来。这两个……估计也得吃点教训才能明白什么叫天外有天,就他们眼下这个心态,这一天估计也不太远了
严岱川一点也没觉得不愧疚,孩子们嘛,总有一天会跌着跟头学会成长的。
邵父邵母走近后,他上前就想扶邵衍,被对方摆摆手拒绝了。严岱川间目光投向邵母,就见邵母表情忧愁地回答:“晕机了。这孩子以前就晕机,我以为他失忆了能忘记呢,结果还是晕了。”
一群人挂念邵衍的身体,也就没再寒暄。李玉珂一边朝外走一边跟邵家人介绍那两个陌生青年:“这个是严常乐,老严他弟弟的大儿子,那个是严稀,小儿子。他们兄弟俩在s市呆了不少年,长乐自己开了个做贸易的公司,严稀喜欢艺术,现在跟了个老师在这学习。”
严常乐很有架势地和长辈们点头问好,他穿着打扮比较显成熟,又剃着干净利落的短发,五官棱角分明的,看起来岁数比严岱川还要大些。他弟弟相对来说看起来就不靠谱很多,蓬松的黄发烫了小卷,穿着一身印满小图腾的衣服,脚上蹬的是个背后带翅膀的运动鞋,耳朵上也穿了耳洞,挂着一个前后都有圆锥的大耳环,耳垂看起来都有点不堪重负了。他性格不如哥哥看起来沉稳,蹦来跳去地去和邵母搭话,邵母显然见多了世面,也不觉得他的打扮奇怪,看严稀性格活泼开朗说话也好听,立刻就疼爱的不行,被奉承地嘴都合不上了,还非常粗神经地让严稀和严常乐以后多照顾照顾邵衍。
围着围巾在一旁低头走自己路的邵衍忍不住有点奇怪地看了严稀……的耳洞一眼。对方的穿着品位以他的落后审美根本没法不好评价也无法接受,他以前只见过波斯来的男人们会戴耳环,像严稀这样花里胡哨的更是前所未有。
严稀中二期未过,发现邵衍盯着自己看后更加得意了,简直跟开了屏孔雀似的在对方身边转悠个不停,却浑然不知邵衍正在心中暗自吐槽他打扮奇异。
邵母原本说一家人去住酒店就好,李玉珂却说什么也不同意,直接指挥车子开去自家。邵母想到邵衍刚刚晕机,担心他身体不舒服,便也没有再推让。一路上除了堵车其他地方都还是很顺利的。望着那一眼看去看不到尽头的大红尾灯,邵衍真是对这个时代人民的富庶有了一个全新的认知。
沿路令人眼花缭乱的高架和那些耸入云端的高楼把邵衍震撼了个够呛,路过一条江边的时候李玉珂手指朝窗外一指,指着一栋邵衍一路过来所能看到的最高的楼道:“喏,新店就在那里了,最顶上的三层,视角特别好,肯定能火。”
邵衍暗暗记下这个位置,心里虽然遗憾不能整栋楼都买下来,却也知道以自家的经济实力一下子想吃那么大终究有些遥远。听他们这样骄傲的说法,似乎那三层楼的价格并不低,严家愿意主动借出这么大一笔钱,无疑也是少见的好亲戚了。
严家的房子离新店并不近,邵衍估摸着车大约开了有小一刻才拐进密林里。他也不知道这地方算不算得上郊区,总之周围的喧闹已经尽数远去,周围能听到时常响起的鸟啼声。树丛后掩映着一处处独栋的小别墅,并不是尖顶的,外表看起来比a市邵家的要新潮很多。沿着路也看不完全,顶多露出个楼顶,大冬天的这里许多树也还是茂密青翠,品种邵总管也看不懂。
严家的房子看起来也不太大,进去要上坡,前院的路边是两块很宽广的草坪,搭了秋千和座椅,倒是挺惬意的。后院连着房子修了一处镂空镂空的长廊厅,里面是个盈满了水的游泳池,房子比邵家自己住的也大不到哪去,外头看着有三层,里面实际上也就两层,第三层是个罩了玻璃的种满花草的花房。邵衍原本以为严家那么有钱,自住房怎么着都得像自己以前见过的那些江南商豪那样占个几十亩地呢,再带个园林挖个湖什么的,哪知道现在一看也就比自己家要大上那么一点点。
严岱川答应了一声,有些担心地看着邵衍脸上没被围巾裹住的部分。他皮肤简直比在a市见到的时候还要苍白,一点血色也没有,是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