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c国国内早已盛传开各种各样有关邵家的八卦:一部分人信誓旦旦地说邵衍从小是被老爷子秘密当做厨艺继承人培养起来的,另外一部分人却始终坚持邵衍有如今的好手艺是因为另有奇遇,依据就是御门席的东西比邵家餐厅的好吃多了。不讲更远的地方,只说a市,邵家的餐厅早已经门庭冷落,生意被抢的差不多了。
要不是早在御门席开业之前就筹备落实了转型豪华酒店的计划,邵家集团绝不可能像如今这样镇定悠闲。
各种各样不同的“内部爆料”看得樱井雄一个头两个大,思维总被各种猜测带歪,每一种说法都有着各自的道理,真相竟然越查越扑朔迷离了。
刀法到底是个怎么回事只有邵衍清楚,但樱井雄知道从对方嘴里问不出来。对他来说最糟糕可能的就是传授邵衍刀法的真是那个什么隐士高人,c国文化里有能耐的老人都喜欢隐居,除非自己想露面,否则谁也甭想找到他们。与之相比樱井雄更愿意相信最近新出来的那个沸沸扬扬的传闻——邵衍的技艺其实还是邵家的技艺,他的手艺都是跟着邵家食谱学的,之所以技术比邵老爷子好是因为天分更高,通彻了许多食谱中邵老爷子都没钻研透的知识。
这个传闻逻辑上其实也有着某些硬伤,但在各种猜测中可信度算是高的了,可以完美解释邵衍惊人厨艺和失传刀法的来历,天分嘛。
天才本就不是用常理可以解释的,这个词语一出,一切超乎寻常的现象就都变得合情合理起来。
邵家毕竟是御厨,有点独门绝技并非不可能的事,樱井家不就世代流传下了刀谱?很难说邵家祖辈是否也是这样,将容易失去传承的技艺付诸书面,寄期邵家的后辈子孙中能有将此流传下去的。
樱井雄姿态诡异,邵父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对面这人虽然口头礼貌恭敬,但御门席和伊晃餐厅早在好久之前就交过一次手了。那时候御门席正被邵家打的风雨飘摇,伊晃餐厅趁机做了不少垃圾事,导致御门席腹背受敌。那时候的邵父看着各处铺天盖地的负面报道,好几次都以为自家这块稚嫩的新招牌会挺不过来。
好在自家最后还是挺过了那一场劫难,邵家和伊晃餐厅也自食恶果被好好反噬了一番。这件事情过去还没多久,邵衍和樱井雄在b市美食大赛开幕前的矛盾又闹得沸沸扬扬,这一下才真是把邵父给激怒了。商业竞争他看得多了,成王败寇各看天命,谁也不必朝心里去,但他绝对无法接受竞争对手将阴暗的主意加诸在邵衍身上。
要是再年轻个十几岁,邵父绝对无法像今天这样和樱井雄滴水不漏地交际。
樱井雄一副完全不知道自己有多讨人嫌的自来熟姿态,站在那就不肯走了,让了解过一些两家人矛盾的梁常斌非常尴尬。手上醇正的香槟酒喝的一点滋味都没有,他站了一会儿,几次试图将樱井雄带走,但樱井雄还是执拗地流了下来。
梁常斌还有正事,呆了一会儿呆不住了,只好打着哈哈告辞。
“邵老先生。”樱井雄朝邵父笑道,“我有一些私事想和邵先生单独说,我可以带他到那边坐坐吗?”
邵父不想离开,但又不能在台面上和他起矛盾,于是转头看向邵衍。
邵衍手上的酒杯碰了一口就没再碰了,大概是不喜欢香槟的味道,对上父亲略带担心的眼神,他什么都没说,搁下酒杯朝樱井雄勾了勾手指,然后转头就走。
他动作太利落迅速,让原本以为对方会避着自己走的樱井雄都愣住了,等到回过神来邵衍已经走远了。
宴会场的两边有供人休息的位置,都是僻静幽暗的小隔间,或厚重或轻灵的裙摆飘荡在休息处周围,樱井雄拨开人群找到邵衍的时候,对方已经拿了份鲜果冰淇淋吃起来了。
樱井雄的眼神冷了下来,作为樱井家的家主和伊晃集团的负责人,他早已经习惯了做一个权威。可不知道是不是东风压倒西风,每当对上姿态更为强势的邵衍,他说一不二的气势就总是会被稳稳当当地压下一截。
这种感觉,很不好!
冰激凌是绵密的奶冰上撒了很多鲜果粒,味道没什么特别,邵衍一边吃一边怀念起前段时间自己做的那个味道。里昂教了他好多种西点的做法,冰淇淋是长塔餐厅的口味,用奶油和牛奶鸡蛋纯手工做的,喜欢的话可以加入干果碎粒。因为工序特殊,那种冰激凌的保质期只有短短五天,五天内吃不完就必须丢掉,储存起来也很麻烦麻烦,连冰箱的温度都有讲究,稍不注意就会结冰影响口感。然而一旦感受过那种稠厚绵密层层叠叠的奶香在口中烟花般迸开美好滋味,所有的麻烦就会立即变得不值一提,美好的东西哪是那么容易得到的呢?
更何况c国国内早已盛传开各种各样有关邵家的八卦:一部分人信誓旦旦地说邵衍从小是被老爷子秘密当做厨艺继承人培养起来的,另外一部分人却始终坚持邵衍有如今的好手艺是因为另有奇遇,依据就是御门席的东西比邵家餐厅的好吃多了。不讲更远的地方,只说a市,邵家的餐厅早已经门庭冷落,生意被抢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