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谦听他笑语晏晏,若是以前,必然要进来看究竟,但此刻心神恍惚,又听郑宰思乃是逗琉璃说笑似的,便并没有在意。
顷刻太医们拟定了药方,请养谦过目后,便让内侍去取药。
温养谦这才陪同四人重又出外,临出门时候,背后琉璃又叫道:“哥哥……”
养谦到底于心不忍,止步回身,垂着眼皮说道:“妹妹好生歇息,我先送三位大人。”
送了两位御医跟郑宰思后,养谦也并没有回来,反而骑马出门去了。
将黄昏,养谦正在得月楼独自饮酒,微醺之时,听到楼板响动。
不多一会,有个人从外经过,明明走过去了,又倒回来,笑道:“咦,竟有这样巧的事,原来是温公子。”
温养谦抬眸一看,果然不是别人,正是郑侍郎。
他一怔之下忙起身相迎,谁知因不胜酒力,身子一晃。
郑宰思早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了进来,将他扶住:“怎么温公子独自一个人喝闷酒?”
养谦面色微红,无言以对,只得一笑问道:“郑大人也在此?是约了人?”
郑宰思顿足叹息:“是人约了我,只是我等了半个时辰,终究不到,想必是不来了,我正要走呢。可巧见你在这里,如果早知道你在这儿,我也不用干等,你也不用独自喝闷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