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谦心惊肉跳,竟不敢问出口。
与此同时,琉璃也是心乱如麻,正拼命地在想该如何善后。
这都怪范垣,他的确是太过分了。
如果不是他突然又那样做,养谦也不至于如此震怒。
但事情既然发生了,悔恨也无济于事。
养谦先前因为殿试一节,对范垣的感观本来好了些,可经过方才,这心结要解开只怕就难了。
琉璃最不想看到养谦跟范垣两人针锋相对,一个是她的“师兄”,一个是她的“兄长”,要是他两个内斗起来,自己夹在里头要怎么办?
何况琉璃深知范垣的为人,上回因她蠢蠢地把他下了狱,才弄出现在“隔世相见”般的场面,而且还附带了一个令她无法接受的条件。
不管怎么都好,琉璃可不想再一次惹怒了他。
琉璃垂首胡思乱想的时候,养谦却只当她是吓呆了。
养谦叹了口气,举手在琉璃的发端上轻轻抚过:“罢了,哥哥不问了,横竖咱们搬出去,离开这个禽兽就干净了。”眼底闪过一道寒光:至于今日的事,他绝不会罢休。
琉璃似乎感受到养谦身上散发的冷冽恨意。
“哥哥……”
养谦“嗯”了声:“脚还疼不疼?腰上呢?”
“不疼了,”琉璃咬了咬唇,终于说道:“哥哥,你别生气了。”
养谦笑笑:“纯儿,哥哥没生气,只是,只是想不到人心险恶、龌龊下作至此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