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趴在范垣背上,如果没有太师椅隔阂,就像是范垣在背着她一样。
琉璃笑了笑,原先的那些惶恐,惊悸,不安等等都不翼而飞,只有无尽的踏实。
琉璃道:“师兄,你记不记得,那次我们出城玩,我扭了脚,你也这样背过我。”
范垣也笑了:“怎么会不记得。”
凤眸光转,他停了停又说道:“每一次你惹祸,都以为你会吸取教训,从此应该再不会犯傻了,谁知以后依旧一个样。”
琉璃笑道:“你那时候气的脸都红了,我以为你要打我哩。”
细嫩的手指在脸颊上抚过,范垣道:“有时候我真想打你,只是心里知道,就算真打了你,只怕你也不会长记性。”
何况,他本也不舍得动她一根手指。
就算在范垣对琉璃至为失望的时候,也只望她好而已。
那天他本想跟陈翰林提婚约之事,老师也看出了他的来意,只是望着范垣脸上按捺不住的浅浅笑意,陈翰林的脸色却很奇异。
范垣是个敏感的人,蓦地发现老师的脸色不对,心弦就像是被人大力一扯,绷紧到几乎要断裂的程度。
他似乎预感到了老天不会对他如此善待,但又不能立刻接受这个预感,还怀着一丝微弱的希冀,希望是自己多虑了。
直到陈翰林开口:“垣儿,有一件事,为师有些难以启齿。”
范垣几乎想当即阻止陈翰林说下去,他想要先说出自己的所愿,但……
他只是极至平静地说道:“老师请说。”
他的脸色波澜不惊,跟心底的惊涛骇浪简直是冰火两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