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看了眼,脸上一红:“是我拿着练手的东西。”
范垣起身要细看,琉璃早过去藏了起来。范垣也不强逼,只道:“像是小孩子的衣裳,你做那个干什么?”
琉璃见他眼尖,本要不认,想了想,微微脸红道:“天越发冷,我心想给儆儿做一件棉衣。”
范垣道:“他难道还缺衣裳穿?”
“毕竟是我亲手做的。”
“他未必肯穿,你那针织功夫又‘出类拔萃’,”范垣说着把琉璃的手拉出来,细细检查有没有伤到哪里,幸而并没看到什么针眼,范垣这才放心,笑道:“何必白忙?”
琉璃有些委屈道:“是我的一点心意而已。”又说,“就像是给师兄做的鞋子,那样难看,我还以为你扔掉了呢,谁知竟没有……是不是也因为‘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呀?”
范垣听她拿自己举例,笑道:“说的不错。”
温姨妈叮嘱厨下加了几个范垣喜欢的菜,便留他吃了晚饭。
饭后,范垣陪着琉璃回房,才进门,便把人抱在怀中。
因是在娘家,仗着他不敢如何,琉璃也不担心,只趁机道:“师兄,我在家里多住两日可好?”
范垣从背后抱着她,只顾在她的发鬓间轻吻,又俯首在那脖项上徘徊。
如此耳鬓厮磨,轻怜密爱的,不免生出些异样。
范垣在琉璃耳畔喃喃道:“师妹,师妹。”
琉璃起初还以为他是有话要说,听出声气儿不对,脸上慢慢地如同火烧:“干什么!”
范垣闭着双眼,耳畔响起严雪在宫中质问自己的话,他想告诉琉璃真相,却又不愿意就把这些复杂不堪的事让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