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垣怔忪:“师妹……”
琉璃道:“那会儿我听说你出了事,就像是天忽然就黑了一样。”一想到当时的那种感觉,琉璃不寒而栗,往范垣怀中靠了靠:“师兄,师兄,我那时候忽然很怕。”
范垣的眼角泛红:“你、你怕什么?”声音微微沙哑。
琉璃喃喃道:“我也说不清,只是什么也看不见,心里头也突然疼得厉害,不知道要怎么办了……像是、像是濒死,身子也不知道有没有,魂魄也不知道有没有。”
范垣捂住她的嘴,不让她继续说下去。
虽然只是三言两语,在范垣听来,却仿佛轰雷掣电。因为相似的感受,他也有过。
当初陈琉璃出事的那一刻,他的感觉,便如同琉璃此刻所说。
他以为是自己单方面的至深恋慕,没想到,今日却听了琉璃的真心话。
他本来也以为琉璃这一次受惊小月,是因为担心朱儆遇刺的原因,可此刻才清楚,他也是症结之一。
恍惚中,是琉璃叮嘱:“师兄,以后、你也不许有事,好不好?”
半晌,范垣回答:“好,我答应你。”
范垣终究没给琉璃看自己的伤。
正如琉璃所说的,他怕。
琉璃终究不比自己,他是男子,体魄也强健,且这一次伤着的只是肉身而已,但琉璃就不同了,这一番,可谓身心俱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