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垣忽然发现郑氏跟平日不同,比如……她的话多了起来。
郑氏夫人也不似平日的肃然端庄,笑的有几分自在:“只不过,你想要息事宁人,我偏不随你的心愿,你过了之前那一关,但这一关,你要……”
才说到这里,郑氏脸色转白,趔趄弯腰。
范垣皱眉:“你怎么了?”
郑氏勉强镇定:“我?我不过是……跟她一样罢了。”
范垣并不懂这句的意思,只也察觉不对,扬声叫道:“来人!”
“范垣,”郑氏呼吸急促,却猛地攥住他的手腕:“我并不让你白跑。”
范垣拧眉看向她,郑氏脸上似有痛苦之色,却仍笑道:“之前宫里所赐糕点,你以为是严雪下的毒,其实她没到那种地步,是挽绪那个丫头自作主张……只可笑你为了那温纯神魂颠倒,连严雪的品性都怀疑起来,你岂不知、她、她只是你身边的一名狗腿子?”
范垣微微震动。
郑氏脸已经惨白,嘴角已经沁出血来,她站立不住,便跌坐在蒲团上:“范大人,我去了那世里,会、会帮你亲口问一问……陈琉璃,看她、是怎么说……她那一辈子简直是、是……”
郑氏说不下去,微闭双眼,摇摇欲坠,脸上却露出笑容。
范垣望着她,面上震惊之色退却。
对上郑氏得意而疯狂的眼神,范垣道:“夫人既然告诉我实话,我也有一件事不忍瞒着您。”
“哦?”心跳加速,郑氏竭尽全力抬眸,眼前的人影却几乎模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