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伯站在门内,仿佛也没料到会看到郑大人出现在这里,一时有些呆住了。
两人目光相对,郑宰思笑了笑,向着陈伯点点头,转身要走。
陈伯突然叫了声:“郑大人。”
郑宰思回头。
陈伯道:“范垣这次,会不会有事?”
郑宰思笑着耸了耸鼻子:“陈伯,你这话难住我了,我怎会知道这个。”
陈伯道:“你明白的,我担心的其实不是范垣,而是我们家……而是温家姑娘。”
郑宰思眨了眨眼,笑道:“陈伯,你是今晚上第二个跟我提到温纯的人。只是有些奇怪,你跟温家的小姑娘好像一见如故似的,如今更这样担心她?其实你该多担心范垣才是吧,毕竟范垣曾是陈翰林的弟子,温纯却什么也不是。”
陈伯沉沉地看着他,并没吱声。
郑宰思笑叹:“罢了,说这些干什么,我也该走了。”
他还没有转身,陈伯突然说道:“我先前一直都觉着郑大人你有些眼熟,近来我忽然想起来,曾经在哪儿见过您了。”
郑宰思微微抬眸,脸上的笑像是给夜色化开了似的,无声地散开。
陈伯说道:“当年我们家大小姐没出阁的时候,在前街后巷里救了个差点醉倒冻死的叫花子。”
喉头一动,嘴角也随着无意识地抿了一下:“哦,这跟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