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微热,他尴尬的笑着道:“……君浩刚刚听到有人叫抢劫,我们一起追了出去,他这会抓到人给扭送到局里去了。”

老板听到这话,一拍大腿道:“哎,我说怎么一转头人就不见了呢,蒋警官这一见到违法犯罪总是冲的最快了。”

顾唯舟笑了笑,随之带着晏景泽来到了方才俩人吃饭的桌。

餐桌上还保持着方才离开的模样,一大盆的色泽诱人的小龙虾,对桌的两个位置上,一个堆着一小堆的虾壳,另一个则是干干净净碗中摆着好几个剥好的虾肉。

见到顾唯舟径直的坐在那干净的不像话的位上,再回想方才蒋君浩那懊恼与离开时不舍的眼神,晏景泽似有些明白了什么,但他却只是瞥了眼对面的青年,一句话也没有说。

招呼着人坐在另一块干净的位置上后,顾唯舟主动介绍道:“这家的小龙虾整个W市都有名,平时基本上是吃不到的,今天我是沾了君浩的福尝了次鲜,你也试试。”

“那我今天倒是沾了学长的光了。”

“既然如此,那小学弟倒是要将这一盆全部吃完。”

晏景泽笑笑,吃着饭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而晏景泽却从头到尾一直细心观查着身边的青年。

举止优雅,谈吐得宜,笑起来给人的感觉若春风拂面般的温柔,一看就是从小受过严格教育,家境优越的人。

想到头脑中的这些词,男人不动声色的敛下了眸,或许他该暗地里查查这个人的身份。

晏景泽是某高官的私生子,只是不同于其它什么只爱情妇,不爱原配的戏码,他那个便宜爸爸是谁都不爱,生下他甚至也只是个因差阳错的错误。

因为她母亲的关系,近二十多年的生活过往中,晏景泽几乎完全处于放养状态,偶尔那个便宜爸爸心情好了,就随手扔点钱给他,心情不好了,晏景泽就得自己顾自己的死活。

整整二十多年的时间,晏景泽与他那个便宜爸爸见的次数并不多,但因为怨与恨的关系,他却清楚的记得那个男人的长相,一副极为儒雅的样貌,与身边青年有三分相似。

前些年,年龄还小的晏景泽为了凑足生活及学费,学会了一项亲的技能——威胁。

那个男人是政要,最怕的就是捅出篓子,故晏景泽每次都拿着自己是私生子的这点去找他要钱,虽然每次对方都会气极不已,但他一点也不在乎,他只在乎自己能不能活下去。

而昨天他百试百灵的办法竟然失效了,不得已下他只能先来W市打算着自己赚学费,但是却未想遇到了这么一个人。

对方与那个男人那么像,他有理由怀疑这人也是那个男人的私生子,只是不同于他这个随手跟扔垃圾般抛在一旁不管死活的人,从对方谈吐风度,举手投足间可以看出,对方从来没有吃过苦,定是极受宠的那类。

如果他的猜想被证实,那么……他以后的生活就有着落了。

晏景泽敛目的眸底,无数幽暗若流翻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