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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早之前去过,快要不记得了,只记得吃的,还有总是下雨。”

俩人去市场买了些年货,瓜子花生自然少不了,这年头干果是奢侈品,李奕之觉得陈璟这年纪正需要这些营养,就买了好多,多吃点脸肉肉的才好捏,正好陈璟抢着拎东西,自己也不费劲。

俩人买完东西,就慢条条的往回走,今儿个已经和棋社请了假,要采办年货,就不去棋社下棋了,好多棋友还表示了惋惜,本身想和李老师下棋的人就多,这下更排不上号了。

走到胡同里头一点儿的时候,听见有人在下棋,虽然有了棋社,但是胡同里总是有些人找个石墩子,铺块垫子就开始下棋,毕竟棋社看起来越来越高档,上了年纪的就喜欢门前的三分地界。

一个看起来不到三十岁的男人蹲在棋盘面前,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领口袖口是和胡同中灰色砖瓦对比明显的雪白,乍一看起来很耀眼,头发没怎么打理,有些懒散的垂在眼前。

男人身后还立了个拉杆箱,拉杆儿没有收起来,当不当正不正的歪在一边儿。在这种地方很少能看见拉杆箱,拉杆箱仿佛是富裕的标志,就好像面包车和红旗车的差异一样。

男人蹲在棋盘面前,一手捏着白子,在棋盘上磕了两下,随意一拍,拍在棋盘上,随意的动作和男人的打扮形成了分明的反差。

对弈的老人一手捂着冒烟儿的茶杯,一边“啧啧”叹气,白棋的布局工整,看起来非常好看,有些赏心悦目的意思,黑棋明显有些落魄,被打的七零八落,男人下子如飞,老人则要反复思量。

白子拍在棋盘上,脆生生的,带着一股不可逼视的锋芒,虽然晃眼,却不招摇,只能让人信服不疑。

老人叹气道:“哎哎,怎么又拧了,你一拧我就怕了!”

男人呲牙笑了起来,食指和中指又捏起一子儿,“啪”的一声拍在棋盘上。

李奕之听着前面的动静,出声笑道:“师父您可仔细着,别把人家棋子拍坏了,是要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