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璟把撑在床上手转而抱住李奕之,头抵在床上,嘴唇轻轻摩挲着李奕之的耳朵,一遍一遍的轻声说道:“师父……师父……”
李奕之从来不知道耳朵也能这么敏感,明明只是轻微的磨蹭,却让李奕之身下涌起一股热流。
李奕之更是不敢睁眼,他上辈子没和谁谈过感情,一天二十四小时除了睡觉都是围棋,更加没亲吻过,这种反应让他有些兴奋,又觉得尴尬,怕被陈璟发现。
不过陈璟没有发现,李奕之很快就感觉到身上的重量轻了,陈璟下了床,进了洗手间。
李奕之松了口气,他不知道陈璟其实是去解决某些问题去了,李奕之明知道对方会随时出来,但是仍然克制不住的伸手去自己的下身,回想着方才的亲吻,和陈璟低沉沙哑的声音。
浴室里传出了花洒的水声,这让李奕之一激灵,也顺势释放了出来,他手忙脚乱的跑下床拿纸擦干净,然后“毁尸灭迹”的纸扔进垃圾桶里,再慌忙上床钻进被子里。
陈璟冲了个澡冷水澡才出来的,出来之后又灌了一杯冷水。
他其实是发现李奕之没睡着的,想要给李奕之一点提示,不过没想到那人竟然这么乖顺的任他亲吻,陈璟正是二十岁的年纪,自然容易冲动,他并不想一下子进展太快吓到了李奕之,赶紧跑到浴室里自己解决去了。
陈璟喝过水之后就上床睡觉去,这次没再搞小动作,相安无事的睡到了天亮。
七点多钟的时候门铃响了,陈璟和李奕之被吵醒了,刚要出去开门,结果有人提前一步开了,去开门的是陈松睿,酒店的服务人员送来了签单的早餐。
陈松睿殷勤的开门,接早点,然后送到屋里,又把门关死,总之一路笑眯眯的。
陈璟也算是了解叔叔的个性,一般陈松睿这么笑的时候,一定没什么好事,肯定是想到了什么比较损的方法,要抢什么合作了,或者准备和谁家竞标。
其实陈璟冤枉他叔叔了,陈松睿只是单纯心情好而已……
直到九点多钟,李阵和陈松睿的门都没开,反而是叶然起来了,顶着双红肿的桃核眼开始活蹦乱跳。
据说因为叶然前天晚上在外面蹲了一晚上,所以得了感冒,夜里两点开始发高烧,早上才好的,李奕之严重怀疑他是烧傻了,所以才又开始活蹦乱跳。
新人赛的半决赛很快就要开始,比赛场次和名单已经出来了,陈璟和李奕之再一次失之交臂,没有分在一个组,如果有幸晋级,那么就是他们两个人的决赛。
叶然虽然已经弃权出局,但是想要去看看,他有参赛证件,也不会被安保人员拦住,到了会场,李奕之和陈璟准备进去比赛,叶然就跑到旁边的休息室里。
休息室有大屏幕直播比赛,可以全程观看,不像记者录像或者拍照只允许在开局一定时间之内,或者复盘一定时间之内,所以每次电视转播杂志照片上,棋盘都是光秃秃的没有子,要不然就是摆满了子看的外行人眼花缭乱。
按说陈璟中盘大杀朴恒玄,这种事情早就该被报纸大肆宣传,标题是棋坛小将中盘胜棋王之徒什么的,只不过竟然没有一家报纸报导,原因还在陈家。
报纸杂志一旦报导,那么必然会联系到陈氏集团,陈璟是陈氏集团的太子爷,又是新一代有潜力的职业棋手,这可是有料可挖又能炒作的话题。
虽然下棋和身份和地位没关系,但是媒体就喜欢抓住这些大做文章,就像李奕之,所有人都知道下棋凭借的是棋艺和棋品,和性向无关,但是就有绝大部分的人认为,李沛辰的性向是棋坛污水,这是肮脏的丑闻。
陈璟谢绝了一切报导,正主不愿意,陈氏太子爷媒体又惹不起,自然不了了之。
虽然媒体没有宣传什么,但是棋坛就那么大,一个年轻的棋手轻而易举将朴恒玄这个种子棋手淘汰出局,还是让很多人惊讶的,这一盘半决赛引得很多专业人士关注。
陈璟棋风稳定,狠辣中带着沉稳厚重,李奕之最近的发挥又非常好,凭借着一张外卡,一路杀到半决赛,虽然这次二人对弈的对手都不是等闲之辈,但是看好的人不少。
李奕之想到煤球和他说过,要来参加新人王赛,以煤球的水准,如果不出意外,进入半决赛也不是难事。
李奕之特意留意了一下对手的棋风,却不是煤球的风格,煤球的棋风多变,但不是这么软绵,外柔内刚。
对手善于治孤,治孤的定律少,可变性也很大,治孤是围棋里比较高级的战术。
上辈子的时候,李奕之曾经见过一位以治孤而著称的高手,有人问他治孤的规律是什么,对方只是笑说,“天下之大,岂无容身之所?治孤比的是胸襟,拨云见日而已。”
陈璟把撑在床上手转而抱住李奕之,头抵在床上,嘴唇轻轻摩挲着李奕之的耳朵,一遍一遍的轻声说道:“师父……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