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浩往里挪了挪,他觉得这是碰上文化流氓了,过几年白斌那学历再高点可怎么办哪这,下头使坏戳他的手也没了底气,“白斌你这是不道德的,你没好好教我英语……”
白斌唔了一声,“我觉得一句话纠正了十几遍发音也就可以了,不过浩浩,你要求的话,我可以再多教你几遍……”
“谁跟你说这个!你这不是常规教法,不正规,”丁浩深刻觉得自己这是吃亏了,摸着手底下那片隐约成形的小腹肌更是各种羡慕嫉妒,这白斌学了几天打拳,身材越来越好了,摸着手感十足的,“我算是看出来了,跟你就学不了好,我得另找好老师去……”丁浩说的酸溜溜的,觉得是不是先把英语放放,自己也去锻炼下身体,“下回去训练基地我不在旁边玩了,我多少也得做几个俯卧撑,这效果也太明显了吧?”
对面那人像是没听见他在说什么,伸手摸摸他的脸,捏了捏,又划到嘴巴上,丁浩被手指碰着一说话就要含进去,白斌就那么看着自己的手指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丁浩侧脸躲过去,拿手指了后头墙上挂着的一排崭新的探头,有点幸灾乐祸,“白斌,想上通报了吧你?这可有监视器哪!前两天刚听到张蒙被通报批评了,全校直播,哈哈,真过瘾!”
白斌也笑了,照他脑门上弹了一下,“就知道淘气!听人笑话这么高兴?上回在家给白露都讲了三遍了,还没乐够啊?”
丁浩瞅着那一排监视器又笑弯了眼,一个劲儿的摇头,“不够不够,瞧热闹不嫌多!”
这监视器有几个是新按上的,旧的早就被学生们给特意鼓捣坏了,有的贴了白纸糊住了,有的直接给把墙体里的电源线拆了,这可是个技术活儿,一般人还真干不了,可见各色精英都是被逼出来的,没准牺牲这几个监视器还能出个物理学家。
新按的这几个监视器也是有原因的,前几天学校出了件挺热闹的事儿,这一个新来的教导主任在外头给让人蒙着头打了一顿,那挨打的叫一个憋屈,等好容易喊了人来了这凶犯也跑了,老头拿下套自己头上的东西一看,差点没背过气去,这是他们学校的校服!
这还得了啊这,得严办喽!老头跟校长估计也有那么八竿子的亲戚,回来还真是让全体学生穿了校服每个教室认真检查了一遍儿,不过没查出什么事,这也的确没法查,你说校服冬夏各两身的,谁没个替换的啊?老头没查着,回去还叫嚣着要拿去司法部门鉴定如何如何,喊了一个礼拜也没人主动来认错,还想再折腾事,这就被上头喊去训话了,上头说了,你这怎么回事啊这,谁让你检查全校学生私人物品了啊?谁给你的这么大的权力啊?!这里头那谁谁是财务局xx的千金,那谁谁谁是教育局xx的亲侄子,还有那建设局的市政局公安局的,你这么个查法儿弄得民怨沸腾,今年还想不想让学校评优,想不想拨钱建新运动场了啊?这简直是胡闹!
这教导主任挨了一顿批灰头土脸的回来了,更是身心受挫,还是不甘心,老头顶着乌青的眼圈儿给挨个班里、走廊监视器都换了新的,要彻底彻查害群之马。
不过这事还真彻查不了,这学校有个不成文的规矩,每年毕业生都要揍教导主任一顿,谁让这些个老头闲着没事成天的溜达着抓人玩啊,学生也不容易,人这年龄情头初开的还没来得及跟喜欢的小女孩牵个手说句话,你那就把名字记上了全校通报批评,这也太缺德了,你怎么知道早恋就没好处啊?人考研办的说了,绝大本分研究生都是手拉着手鼓励着一块进入新学府深造的,当然,考上以后还在不在一起咱们就不深入研究了,咳,这成年人的事有点复杂。
今年该着新上任的教导主任倒霉,初三那帮人打的早了点,他回来这么一折腾,拿不准还要再打
第二回。打的也不多狠,就意思意思给个教训,反正都毕业了,这帮子人又没一个好惹的主儿,攒了三年的这口鸟气得出喽。
那老头憋着劲还想逮那个害群之马,盯着全校都不带放松的,你说也是,这每个中学都爱弄几个更年期老头老太太特喜欢盯着小孩犯错的,这爱好很特别,整天坐在远程监控大屏幕前头,除了吃饭睡觉上厕所,一盯盯了一个礼拜,得,还真逮着几个。
这几个属于特别倒霉,完全是闲着没事给自己惹的祸,你偷着谈个小恋爱也没什么,可你别在监视器底下手拉手啊,张蒙就属于这特别倒霉中最倒霉的,她这是帮另一个小姑娘递纸条的,还没等递到人男生手里,两人就保持着‘手拉手’的姿势给抓了,张蒙手上那纸条写的还挺简约,四个秀气的字儿:我喜欢你……
丁浩往里挪了挪,他觉得这是碰上文化流氓了,过几年白斌那学历再高点可怎么办哪这,下头使坏戳他的手也没了底气,“白斌你这是不道德的,你没好好教我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