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这样一边哭一边道歉的情况,真的是让人摸不着头脑,白斌试着找出原因,声音也放轻柔了许多,“被导师骂了?还是英语又挂科……?”
面前的青年愣在那想了一会,像是在思考,但是马上眼睛里又开始含满水汽,“白斌,我错了,真的,呜呜……我不该那么对你,我混蛋我……”
白斌揉了揉额头,还是,没有醒酒啊!任那人抓着他哭个不住,哪怕拿他刚出席晚宴回来没来得及换下的西装擦眼泪擦鼻涕也没有丝毫不耐烦,依旧好脾气的哄着,“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没关系的,都过去了。”正常的安慰,是这样吧?白斌默默的思考着,不过这个人醉了,应该也听不出话语的不同,只要态度温和就可以了吧?
“呜呜,白斌!你别对我这么好……他们都骂我,我妈也说你好,我之前是可讨厌你来着……”
讨厌我?白斌挑了挑眉,伸出手想抬起那人的下巴,却被他抱住了腰,埋头往怀里一个劲儿的钻着,胸前有湿润的感觉,白斌眉头皱得更深。丁浩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喝醉了的人还在委屈的说着,“我知道你对我好,我、我也知道……你喜欢……我……”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了,中间停顿了一下,“我也喜欢你。”
声音说的很轻,但是窝在怀里的距离,还是可以听得见的。白斌的心跳加快了几分,皱起的眉头也渐渐松开,手掌顺着那人只穿着衬衫的后背慢慢的抚慰着,怀里的人穿的很单薄,他可以感受到掌心下温暖的躯体,也能听到那人在自己怀里小声的抽噎。
低下头慢慢的蹭着那人,让他抬起头来看着自己,“浩浩,你喜欢我。”像是确定领地一样,慢慢的吻过他的额头,眼睛,鼻子,在嘴巴上停下,“你喜欢我……”这次,像是在给丁浩重复加深印象,一边呢喃,一边吻着他。
怀里的人被吻的意乱情迷,追着他的唇舌回应着,毕竟十几年培养成的默契,身体是最诚实的。白斌咬着他的耳朵,看着他的脸颊一点点变红,忽然想起一个笑话,说是有一位丈夫喝醉了酒,回到家中,妻子趁他酒醉一边给他倒茶喂水,一边问他,家里的好?还是外面的好呀?丈夫酒后吐真言,家里的好!而后一脸的苦闷,外面还没有呢!
白斌看着怀里那位喝的迷糊的,忽然很想试试‘酒后吐真言’。
丁浩的衬衫已经散落开几颗扣子,很容易的就伸了手进去,刚一贴上腰侧就感觉到怀里的人打了一个哆嗦,贴近了他的耳朵含住吮吸两下,不意外的听到小声的抗议,“痒……”
“你刚才为什么道歉?嗯?”虽然明知道这个人喝醉了在乱讲,虽然后面那句‘喜欢’已经弥补了之前的胡言乱语,白斌还是有点介意。
“我,我对不起你……”
“……”
“李盛东说的……”整个趴在自己身上的人脸红的厉害,眼睛半闭起来,“他说我跟你在一起恶心……白斌,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我真的……”真的不该在你向我告白的时候,说你恶心。丁浩抱着白斌,把头埋在他怀里,酒精的作用下,他只记得这一件事,却是忘了,这是多年前已经消失的过去。
“李盛东?”白斌拍着他的后背,眉头又皱起来,凡是跟李盛东沾边的没有好事,也许,李盛东公司的招标议程应该延后一段时间,这样新上市的公司还需要哪些方面的担保书函来着?
“白斌,我,我可以的!”怀里的人抬起头来看着他认真的说着,白斌低头瞧着他,有些疑惑了,可以什么?
丁浩咬了咬牙,支撑起身体慢慢的低下头去。
白斌眼睛眯了起来,强烈的刺激让他忍不住撑着地毯微微坐起来,“浩浩,你不必这样……”
低头在下面笨拙的拱了两下,喝醉了的人有些疑惑,张开嘴隔着西装裤的布料舔了舔那里,似乎在奇怪为什么没有叼着可以解开的拉链,小声的嘟囔着,“白斌,解不开?”
白斌吸了口气,伸出手去抚摸趴在胯下的人的脸颊,触感细腻,是陪伴他十几年的熟悉温暖,白斌的表情柔和了些,“是扣子,你自己用手解开。”
那个人却是偷懒了,抬起头在伸过来的手掌上蹭了蹭,含着他的一根手指舔咬着,还在重复刚才的疑惑,“……解不开?”
但是现在这样一边哭一边道歉的情况,真的是让人摸不着头脑,白斌试着找出原因,声音也放轻柔了许多,“被导师骂了?还是英语又挂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