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旭浮在空中静静的看着他,看着男人轻轻吻着,继而粗暴,撕开单薄的病号服,在苍白的胸膛上留下印记,恨不得揉进骨血里一般的粗暴性爱,就像一个野兽。
丁旭,你活过来好不好?我为你报仇,就算把他们全杀了也可以……
明明下半身做着粗鲁的动作,男人的话却说的很轻,生怕吓到他一样。
你不喜欢我打架,不喜欢我动枪,可是我都做了,怎么办?你再不醒过来,我会杀人的……你要看着我进监狱也不管我吗?
出血了,平时只是红肿都会皱起眉头喊痛的人,这次连眼睑都没有明显的转动。
丁旭,我不会再让你受这些苦了。
男人这么说着,单手掐断了连接在胳膊手背上的那些细管,透明的液体流淌了一地,最后那细如蛛丝的束缚被放开了。
之后的梦,像是又过了一遍人生,他无力改变父母,能改变的也只有自己,以及十岁那年去派出所领回来的肖良文。
依旧是顶着毛刺儿头,盗版的背包,盯着自己的双眼。丁旭指着少年时的肖良文问警察,如果担保这个人出来需要多少保证金?
警察有点没反应过来,想了半天才告诉他,三百块。
肖良文,原来你的命运只用三百块就可以扭转。
如果上辈子是无意中走进肖良文的领土,那么这次,他选择做主动的一方。一起去北方吧,远离这里的污浊,他不会去上关校,肖良文也不必再用拳头拼命一生,也许只能改变部分轨迹,但是他愿意努力。哪怕改变的只是肖良文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