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态度也太过于亲密,已经不像是普通的好朋友了……张辰微微皱眉,再仔细观察了一会,越看越觉得简宇桓这热乎劲有点奇怪。他心里有点发慌,瞧着简宇桓的手臂紧贴着他哥在那说话,忍不住略微换了一个位置,挡住沙发上的张文青,不知道为什么,他第一反应就是绝对不能让他妈也看到。
张文青熬不了夜,过了十二点略陪着孩子们说了会话,就先去睡了。张童也困的不行,打着哈欠跟张文青一起回了卧室,腻腻歪歪的非要跟妈妈一起睡,张文青笑呵呵的答应了。
她们一走,客厅里就剩下了苏子安他们三个,他坐在中间,旁边两个都是弟弟,一个是亲的,一个是捡来的。
苏子安一边看电视,一边和简宇桓聊着,从电视里的明星一直聊到最近流行的东西,因为简宇桓送的礼物里正好有个随身听,这是时下最流行的玩意儿,小孩们能有一个这个也是很值得拿出来显摆的,就这个小电器一直跟简宇桓聊到了沿海某市的走私电器。
简宇桓知道的事情挺多,不少都是从张建良那边听来的真人真事,说了几个给苏子安听。
苏子安模糊记得这两年正是东南沿海走私电器最盛行,随身听、cd机也开始慢慢多起来,今年年底左右,随着大量水货出现这小小的随身听价位就会降到三位数,不再是奢侈品了。
张辰坐在一边随手把玩自己那个随身听,听简宇桓和他大哥聊天,简宇桓比他虚长两岁,但是说的话,做的事,已经不是他接触到的范围了。简宇桓变了,不再是当年那是话都说不利索的小少爷,也不是他可以再随意鄙视的那个洋鬼子,不过几年的时间,已经蜕去青涩,变成大人的模样。
简宇桓在苏子安这里借宿一晚,张辰一直陪在他哥身边,三个人看的实在太晚,合衣睡在了沙发上。张辰牢牢守着他哥,寸步不离,模糊中好几次半睡半醒的抬头去看,看见他哥还在自己身边,这才踏实下来,继续沉沉睡去。
简宇桓其实没那么多心思,他只要能呆在苏子安身边,就高兴的很。
简宇桓这边心满意足,张建良却是遇到了一些麻烦。
来拜访张建良的人,其实也算得上是故交,对方这些年一直在试着抛出橄榄枝,张建良接了,也利用双方的资源一同做出了一番成绩,但是对于这位一再表示的深入合作,他没有答应。
这几年同他联系的都是对方家族里的小辈,张建良从未想到,这个除夕之夜,见到的会是这位老者。张建良在京城小住的时候可以闭门不见客,但是这位长辈,他是无法拒绝的,请到客厅坐下,沉吟一下,才道:“简伯父,您来有事吗?”
老人坐在他对面,先是打量了房间里的装饰,又抬眼看了张建良,半晌才道:“这里还是没变。”
张建良脸上的表情有点微妙起来,他看着老人声音里最初那点温和也慢慢淡去,道:“怎么可能没变,这么多年下来,这里的家具换了,灯也换了,已经不是过去的样子了。”
老人咳了一声,道:“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你这里……算了,不说这个了,我听说你养了一个孩子,叫简宇桓是么?”
张建良道:“是,宇桓是我儿子。”
老人向四周看了一下,并没有在这里看到男孩的照片,但又不肯放弃,带着点希望道:“他姓简,听说母亲是法国人?旭尧当年也在法国治疗过一段时间,你陪在旭尧身边,知道的是最清楚的,这孩子是不是当年旭尧留下的……”
张建良打断他,道:“简伯父,旭尧当年的事您再清楚不过,他没跟人结婚,哪里来的孩子。”
老人有些迟疑,道:“那这个孩子?”
张建良看了他一眼,道:“这是我的儿子。”
老人不肯信他,拧着眉头道:“那为什么他姓‘简’?”
张建良笑了,道:“我对旭尧的心意,当年您不就知道的清清楚楚吗,这么多年,我从未变过,我的孩子跟旭尧姓,又有什么好奇怪的。”他盯着对面的老人,嘴角裂开一个笑,压低声音冷冷道,“我那时候,真恨不得亲自给旭尧生个孩子。”
老人脸色有些不好起来,看着他半天没再说话,最后用拐杖在地上重重敲了两下,道:“胡闹,简直胡闹!”
张建良略微后仰,坐在沙发上,双手拇指扣在一起道:“您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不送了,我想安安静静过个年。”
老人奔着最后一点希望而来,但是却生了一肚子的气,只能恨恨返回。
这态度也太过于亲密,已经不像是普通的好朋友了……张辰微微皱眉,再仔细观察了一会,越看越觉得简宇桓这热乎劲有点奇怪。他心里有点发慌,瞧着简宇桓的手臂紧贴着他哥在那说话,忍不住略微换了一个位置,挡住沙发上的张文青,不知道为什么,他第一反应就是绝对不能让他妈也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