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就想吃饭了?你不想吃那种绝世好吃的东西了吗?”却见香似雪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两张白纸摇晃着,脸上满是得意之色:“再说了,昨晚才说过什么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大丈夫,今天就想投降?你这可也太没气节了吧?”
“似雪,得饶人处且饶人。”韩天成微微摇头,心想这孩子还真是不懂适可而止,毕竟这儿坐着的,可是县太爷的公子。他刚要张口再说点什么,可香似雪已经不给他机会了,不由分说的将林锋行从座位上拽了起来,一路拖到屋外,她将两张白纸往林锋行的手上一拍,呵呵笑道:“看看吧,这就是今后你在我们家的生活工作学习安排,你若敢撕掉,就别怪我把你也给撕了,这可是我花了半晚上才制定出来的课程表。”她一边说,一边示威似的抽出狼牙,在院中一根铁棍上轻轻一劈,只见那铁棍顿时被劈为两半,而狼牙却连个缺口都没有。
林锋行吓得眼睛都直了,削铁如泥的宝刃,他从来只在传说中听过,没想到今天竟亲眼见识了,耳边传来香似雪带笑的声音:“你说这狼牙要是在你的耳朵上拨拉那么一下子,会是什么后果呢?林大少爷,你可千万别给我知道答案的机会啊。”
“我……我怎么能不给你机会?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要是想对我行凶,还不是看你自己的心情,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对你能有什么办法?”林大恶少哭诉,心想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爹爹大概做梦也没想到是把自己送进了狼窝里吧,而且还是一个母狼窝里。
“恩,只要你乖乖的照着课程表上的安排做,自然就是不给我机会了。”香似雪和蔼的笑,而韩天成方绮罗以及林锋行此时已经顾不上探究新鲜名词“课程表”的含意了,他们全都聚拢过来,看着那课程表上的安排,接着一排倒吸冷气的声音响起。
“似雪啊,这太狠了,林少爷会累死的。”这一次就连方绮罗都不赞同香似雪的计划了,一个劲儿的摇头道:“不行不行,这要是县太爷的公子死在我们家里,咱们还不得给人家偿命啊,不行不行。”她一边说,韩天成就在一边点头,林锋行见这两口子终于在最关键的时候说了一句良心话,不由感动的痛哭流涕,拼命的要把白纸塞给方绮罗,因为他说什么也不敢自己撕掉,只好寄希望于韩绮罗能有胆量将这两张万恶的什么课程表给撕个粉碎了。
“大姐,你就放心吧,我这里有药,就算他死了,我也能让他活过来就是。”香似雪自然有自己的打算,昨晚上和林锋行的那一次接触,让她在心中对这恶少又有了新的评估,反正在古代也是没有事情可做,不如培养出一个文武状元来玩玩儿,到时候自己作为文武状元的师傅,走到哪里还不得有人恭恭敬敬的陪着,那风光,岂不是比终日只能留在后宫里玩着宫斗游戏的嫔妃们强得多吗?
香似雪想到了未来的美好前景,心情就空前兴奋起来,她接受过最严格的特种训练,所以一眼就看穿了林锋行的身体素质,虽然这大少爷现在像是不堪一击,但他就如同一块璞玉,只要稍加打磨,一定会绽放出光彩,当然,这是指他的身体而言,至于他的脑袋里究竟装了多少智慧细胞,香似雪还不敢断言,只能尝试着尽最大可能开发一下。
方绮罗最终也没把那两页纸撕掉,于是,在林锋行眼中和阎王的催命符差不多的所谓课程表便被用浆糊裱在了他屋里的墙上,韩天成看着那两张大纸,直摇头叹气,心想自己好容易狠下心买的两张大宣纸啊,就这样被香似雪给糟蹋了。
香似雪做完这一系列事情,心情愉快的来吃早饭,韩天成与方绮罗紧锁愁眉的坐在她旁边,异口同声问道:“林少爷呢?怎么不来吃饭?”话音刚落就听香似雪满不在乎的答道:“还在屋里研究我给他定下的任务呢,大概是太兴奋了,十几年毫无章法规矩的生活终于被合理的规划起来,恩,算了,就让他在那里先呆着吧,反正少一顿饭饿不死他,先把他肚子里的那些肥油给炼炼再说。”
“什么太兴奋,我看根本就是吓傻了。”方绮罗白了香似雪一眼:“你啊,也就是拿林公子撒气,别忘了你自己也是什么都不会,连个菜都捡不好,还张罗着教人家呢,算了算了,反正你能镇得住他也好,省的家无宁日,只要不死在我们家,县太爷来要人的时候还能还给他一个正常的林公子,我也就不求什么了。”方绮罗一边碎碎念着,一边收拾着桌上的碗筷,然后对韩天成喊:“你个死人,让你修把锄头都修不好,我看等一下下地你怎么办,告诉你,就是用手拔,你也得把那些野草给我拔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