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凉台上起身拉好窗,隐夜抹了一下胳膊上的雨水,开始找水喝。
墙上的时钟指向凌晨两点。
歪倒在沙发上的凤小路,在听到动静后翻了个身,继续昏睡。
秋伊的睡房亮着淡黄的灯,从门口路过,依稀可见蜷缩在被子里的身影。
隐夜摸索着打开洗手间的灯,开了水龙头洗了把脸,顺便喝了点水。
氯气的味道在口腔里散开,隐夜微皱了眉,站在镜子前发呆。
看完了凤小路手机里的照片,隐夜还是一如既往的跟凤小路插科打诨,只是大量的酒精过后,脑子里那个事实还是厚重的仿佛一块压在心口的巨石。
莲汐还活着,
作为凤小路的女人活着。
很多前的冬天,十二月最后一个晚上。
窗外缤纷的烟火在夜空里华丽的升腾,映红了楼道上莲汐妖娆的身体。
屋外炮竹声声,屋内鲜血淋漓。
十七岁的隐夜气喘吁吁的站在楼梯口,看着靠在楼梯拐角处的莲汐。
白皙的大腿裸露在冰凉的空气里,歪倒在楼梯上的桃色高跟鞋沾满了男人嘴巴里淌出的艳红。
墨黑的瞳孔里满是惊恐,莲汐脸色苍白的盯着她已经死掉的丈夫。
而在前一分钟,那个男人还举着铁器将她的打的头破血流。
隐夜不知道他打了莲汐多长时间,只知道放倒他自己用了两秒钟。
自己本来是打算跟莲汐道个别。
结果却撞上这种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