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着我的下巴抬起我的脸,寂冷的眉眼缓慢的灼烫。
在星宙海阵的篮夏村里,漫天星海,我和安萨坐在微风暗涌的崖顶,我不断的慨叹美景,他一直沉默着望天。最后我开始困顿,摇晃着脑袋,最后还是不能支撑的靠在安萨的肩膀上。
安萨僵直了身体生怕吵醒我,一动也不敢动的等到天亮。然后他出去找路,走前让我轻躺在地面上。
还有渊年异空里,安萨在记忆的迷雾里看见莲祭渊阵里幻出无数的刀刃切碎他的身体,视线一点点的变红,他朝上方的我伸出手,可是连手指都碎成了粉末。
……
曾经熟悉的片段,以另一种视角重新在病态的大脑里上演。不知道这些是真相,还是单纯的梦境。
偶尔我会被叫起来,喝水,吃药。
睁开眼,没有了宫殿,没有了星幻族的阵,甚至连异遁也没有了。只有雅图城,有愈发成熟的奈蜜紧蹙着眉,还有珂落日益消瘦的脸。
吃不下任何东西,浑身绵软的没有一点力气。
有人扶直我的身体,微凉的勺子盛着温热的流质,或者苦涩,或者无味。
我茫然的盯着洁白的床单,我的双手布满了密集的针孔,到处都是医用胶布和成块的脱脂棉。
我在满溢了消毒水的空气里深深的吸气,瞳孔里干的发涩。
有人在我身边说话,那种温软的语言混杂成一种混沌的嗡鸣,模糊不清。
我低着头呆呆的想,幽崎博士当初不就是我这种茫然的状态。
我一直以为那是是体弱所致,原来是心死所成。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是不是我也要死了。
就不用在梦见安萨了,不用活着这种不真实的假象里了。
我就这样静静的等着,却没有死,而是茫然的日复一日,折磨着每天都抽时间陪伴我的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