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眼前是一直都是无尽的黑。
伸出手挡住冲上来的杀气,无法完全使出体内的能量。
束缚魂灵的异物与咒文缠斗,意识到自己只是暂时的醒来,也会再次同失效的咒文一起沉睡。
靠近的生命体磁石一样吸引体内的异物,借力送掉她手中的血剑,十指交缠,分出一部分自由的能量协助咒文,向对面的介质容器压入束缚能量的流质。解绑的能量迅速涨满体内,他用力挥出身边杀气的载体,等待最后一缕能量的复苏。
终于,冲破无尽的黑幕,他睁开眼,面前纯黑的瞳,隔世惊鸿。
幽冥大殿里,闭上眼,总是觉得自己需要到一个地方去,那里有明晃刺目的光,模糊的人影逐渐的清晰,她转身,黑色的发丝在空气中划过柔美的痕迹。不由自主的向那张虚幻的面容伸出手抚摸,确怎样也无法碰触到温度。
这种幻觉,总是带着深沉的疼痛,让他窒息。
固执的寻找后,真实的场景确是萧寂残冷的。
寒凉的月光下,她就那样站在那里,祭出罂岸给的定身符咒,终于能够安静的碰触,柔顺滑腻的触感。
又是她,自己却不知道,是不是那个人。
你是谁,
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幻觉,而不是记忆。
我又是谁。
难道真的只是被重新召唤出来的,连个名字都没有的存在吗。
强行停止错乱的思绪。
他抬眼看着暗处渐近的妖娆的拽地长裙,罂岸碧绿的眼眸犹如浮游的绿藻覆盖神秘的深潭。她缓缓的走近,右手抚在心口处半跪着行礼,左手纯白的手杖在黑暗中泛出突兀的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