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就是幽冥大殿。
罂岸的脚步缓慢起来,直到在殿周幽暗的黑雾中停下来,就像是戒不掉的瘾,她习惯的站在暗处,望向黑石王座上的银白,思绪凌乱。
“罂岸。”他的声线柔软的在罂岸的心脏上收紧,这是他第一次开口叫她的名字。
无形的引力下,罂岸快步的迎上去。
“王。”谦卑的行礼,罂岸诚心的低下高傲的头颅。
“为什么总有人在我耳边跟我说话。”
罂岸抬起头,面前精致面孔依旧冰冷。
白皙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太阳穴,“而且头疼。”
他歪着头望着罂岸,瞳孔里散发出月色般纯净清冷的光芒。
心里浇铸的最坚固的寒冰从底部向上裂开一道深邃的缝。
她曾经以为自己的意识那么的无坚不摧,可是他仅仅一个动作,就裂开无法修复的缺口。
压抑的潮水从缺口中汹涌而出,以至于心脏被这种浪潮猛烈的冲击着,发出巨大的起搏声。
压制,强硬的压制,不断的用各种使命,托付,作为借口填补,用最坚硬的石,封住那游移喷涌的杂念,哪怕这种迅速的填补伤了心,割了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