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剑的手臂猛的用力,在它发出断手的惨叫前切开了它的肚皮。
绛紫色的血液瀑布般从切口暴泻下来,怪兽的惨叫响彻天际。趁机跃上怪兽向一侧倾倒的肩头,提剑一荡,硕大丑陋的头颅应声落地。
从堆积着瘫倒在地面的尸体上跳下来,他端详了一下死去的怪兽,找了一块较为干净的皮肉,将手上浓稠粘腻的血液擦在上面。
突然想起了刚才受伤的人,他转过身寻找,然后向着瘫坐在地上的男人走去。
男人的脸上写满了某种不能理解的情绪,
但是,很显然不是畏惧。
握紧了手上的剑,在挥起的瞬间,一阵剧烈的头痛定格了视线里翻飞的血沫和碎石,它们浮在半空中,同这个封闭的空间里的时光被一起凝固。
脑海里闪过大段的莫名的画面,无声的清晰然后模糊,潜意识里莫名的觉得熟悉。
就像是遥远的召唤了一声自己的名字,在已经消释的时候回头,真实却虚幻。
况且,我也没有名字啊。
这又是什么新的该死的幻觉吗。
青色的剑锋从手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光,却再次中止在男人的侧脸上。
那双琥珀色的瞳孔在瞬间转换着巨大的复杂的情绪后,沉淀成暗淡的寂静。透明的液体顺着男人刚毅俊朗的面容流下,侧脸上的剑锋溢出丝缕的鲜红。
男人哽咽着,声音里没有痛苦,没有畏惧,男人只说了两个字,安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