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身体上有凛冽的凉,幽崎倒在血泊中,在剑锋刺入喉咙前说了一句话。
“莉莲的那个孩子,还活着呢,我想,你应该见过他了吧,呵呵,长的多像你啊。”
坚硬的钢铁被强硬银色的碾成粉末,战栗的手指几乎无法握紧手里的剑,不断的向前,将面前突然冒出来的,武装紧实的肉体撕成鲜血淋漓的碎片。
瞳孔里炽热的燃烧,用最灼烫的温度浇铸成血红的世界。
听不见金属碎裂的声响,也没有子弹爆射的呼啸。
那是一个无声而又惨烈的炼狱。
似乎这样更适合这里。
走出拥挤狭小的通道,身后的高大建筑沉默着倒塌,激起大团浓烈的烟尘,糅杂着无数飞溅的碎石,绕过周身炫目的银光,在拥挤的街道上疯狂的四溅。
视线里一片暗红色的阴霾,仿佛一句咳血的叹息,无力的朝向安萨。
耳朵里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甚至没有心跳声,一切死寂的,就仿佛真的身在地狱,仿佛自己真的死掉了。
没有人能挽救我,甚至是自己,不知所措的,羞愧的,只能毁灭、吞噬陌生却熟悉的这里,还有混乱的自己。
最肮脏的东西。
消散的烟尘中,清晰着整齐持枪的军队,遥远街道的战车,此刻正调整着高架炮筒的角度。
无数爆射出来耀眼的光线,仿佛铺天盖地的金黄色流星,瞬间在苍穹里划出一道一道密集的伤口。
抬起手轻挥着青色的长剑在地上整齐的割出一道深邃的裂痕,顺带着祭出一点能量,变将坚实厚重的金属街道直径掀翻到空中,就像是撕掉地面顽固的皮肤,带着碎裂喷溅的管道,宛若怪异的机械巨人,在芬芳柔软的泥土里拔地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