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却相反的,在大脑里缓慢的重组起来。
就仿佛汪洋大海里的破碎的浮冰,连接着冻在一起,艰难破海而出,冰山的一角。
盯着翻滚着在地上砸成一堆废铁的实验仪器,瞳孔微微的抽动着,似乎有年幼瘦弱的身影在烟尘里薄弱的忙碌,跟在高大的白褂子身后,踮起脚尖,犹豫着不敢碰触头顶那只移动的大手。
回过头,猫样的瞳孔是纯净的天蓝,男孩面向他,面无表情的撕掉额头上一条条的白色胶布,缠绵的伤口逐渐淡化成丑陋的疤痕。
这样的男孩,果然是一副标准实验体的摸样。
不过,好希望你是别人,
或者我是别人,
只要我们别是一个人就好。
青色的剑锋刺入男孩的瞳孔,狂躁在虚空里搅动,直到发现什么也没有。
银色的光芒穿破倒塌的碎块直冲天际,脚下已经是一片灼烫的火海,黑色的浓烟,宛若无数只赤色的手臂里挥动的黑色帘幕,在钢铁林立的都市上空肆无忌惮的铺陈,飞扬。
军队毫无目标的在地面四处奔袭,似乎还没有找到他。
身边有高耸入云的挺拔的铁塔,在烧红的天空里,突兀的仿佛血口里的钢色獠牙。
驱动着能量缓缓的滑过去,安萨知道这个有着异遁最高两个连接铁塔的名字。
双子。
似乎是竞技赛的地方。
没错。
因为,我已经,看见了他们。
好像是最后一场集体的竞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