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少优有些无奈的拍开庄麟使坏的手,开口道:“你别闹,等会儿钓上鱼来,我给你做鱼汤。”
庄麟眼睛一亮,接口问道:“是少优亲自动手给我做吗?”
“不然还是你给我做?”君少优挑眉反问,黑白分明的眼眸斜睨着庄麟,不经意露出的放松亲昵叫庄麟心下暗喜。连忙在君少优身边盘膝而坐,一手支撑着下巴,老老实实盯着君少优的脸。
犹如实质的灼热目光看得君少优十分不自在,遂开口问道:“两岸沿途风景无数,你总盯着我干什么?”
“因为我没见过比少优还引人注目的风景。”庄麟托着下巴,嘴里抹了蜜一般,下意识用肩膀蹭了蹭君少优的胳膊,低声调笑道:“怎么办,看着看着就拔不出来了。”
突然想到前世君少优对别的女人说过的话,庄麟清了清嗓子,郑重其事的说道:“你坐在船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站在旁边看你。”
君少优闻言,恼羞成怒的瞪了庄麟一眼,开口斥道:“拾人牙慧,忒不要脸。”
庄麟朗笑,露出一口大白牙,向君少优笑道:“我笨嘴拙舌,纵然照本宣科也不及少优说的好听。要不然我不说了,换你对我说也可。”
“白日做梦。“君少优冷哼一声,收起鱼竿起身坐到船尾。庄麟摸了摸鼻子,看着君少优白皙如玉般的耳垂染上了点点晕红,庄麟心中偷笑,磨磨蹭蹭又挨近君少优而坐。
“少优自明日起就要入国子学念书,今后日日不见,我会想念少优的。”庄麟装模作样的吸了吸鼻子,一把将君少优搂入怀中,习惯性的把头埋在他的颈窝儿里,闷闷说道:“少优也会想念我罢。”
“几个时辰而已,且你也得上朝听宣,别说的跟生死离别一样行不行。我不过是白日去国子监习学,晚间依旧回府安置。有你缠磨的时间,今儿就放过我罢。”君少优翻了翻白眼,用力推开身后的庄麟,只觉得这人近几日越发缠人,嘴碎的让他头疼。
“少优你不喜欢我了,你要对我始乱终弃吗?”庄麟眼巴巴的看着君少优,哼哼唧唧说道:“国子监惯有些白面书生,巧舌如簧最会讨人欢心。实则内里藏奸,口蜜腹剑。少优要警醒些,你要明白,只有我对你才是真心的。”
言毕,伸手握住君少优握着鱼竿的修长十指,再次把人禁锢在自己怀中,黏黏糊糊的说道:“少优,少优。”
君少优用力扎挣了两下,庄麟纹丝不动。君少优冷笑一声,扔下竹竿反手就要掰开庄麟禁锢自己腰侧的手,却被庄麟眼明手快的禁锢住双手牢牢拥入怀中,一双修长结实的大腿也死死压住君少优的双腿不让他动弹。
君少优气急,开口斥道:“放开我。”
庄麟好大一颗头颅在君少优的颈窝儿处蹭了又蹭,闷闷说道:“少优考上国子学了,要奖励。”
君少优再次翻了翻白眼,开口说道:“晚上给你黑火药的配置方法,你先放开我。”
“火药的配置方法我知道了。”庄麟说着,细细碎碎的吻落在君少优的后颈上,炽热的唇贪恋着柔滑细腻的肌肤,在耳垂与颈窝儿处流连忘返。“什么时候少优能不把你我分的这般清明,我便知足了。”
君少优身形一僵,旋即自暴自弃的放松脊背靠在庄麟的胸膛,郁闷说道:“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也不怕旁人见了笑话。”
庄麟嘿嘿傻笑,默不作声。只手上动作丝毫不放,将君少优消瘦的身子完全禁锢在怀中,闻着君少优身上的清幽气息,庄麟好整以暇的挑眉说道:“今儿晚上在曲江边上的天一阁吃罢。听说他们那儿的全鱼宴不错。最要紧的是临水而居,居高临下,瞧着曲江池的风景,当真是秀色可餐。”
说到“秀色可餐”四字,庄麟刻意压低了嗓音重重强调一番。炙热的鼻息喷在君少优脖颈内,引的君少优瑟缩的缩了缩脖子。恼羞成怒的道:“有完没完。”
庄麟砸吧砸吧嘴,留心关注君少优的神情。手下微微放松,君少优顺势挣脱庄麟的禁锢,挪回船头而坐。
庄麟摇了摇头,期期艾艾的蹭到旁边,柔声说道:“你还给我做鱼吗?”
“做个屁。”君少优指着一片江中波光粼粼,挑眉问道:“你把船夫都撵走了,等会儿谁引船归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