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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于韩嫣来说,无论是历史上还是现实中他和王娡这个女人都是天生相克的。王娡要搬入长乐宫,韩嫣可不想天天对着这么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再加上新皇即位之后,他就是名副其实的外臣了。因此也不好继续逗留宫中(毕竟还有那么个“祸乱后宫”的罪名挡在前头),当即便凑请太皇太后和皇帝——想要搬出宫去。只可惜被两位掌权者一口否决了。</p>

“现在宫里头都够乱的了,你就别跟着起哄了。什么事情等朕登基大典过了之后再说。”这是忙的不可开交的刘彻说的。</p>

“这一个月老身突逢骤变,大儿子死了,老儿子不争气也被圈禁了。老身顾忌着祖宗家法,也不好总过去看。馆陶和阿娇正忙着往椒房殿搬东西,也□无暇。只剩下你这么一个干孙子,难道你也想弃我而去吗?”这是最近神情愈发憔悴的太皇太后说的。</p>

听了两人这么说,韩嫣就是有天大的理由也不好这个时候搬出皇宫。虽然祖宗规矩大,但天朝自古以来奉行的就是法理大不过人情,因此他只能讪讪的退败下来。大不了行事愈发谨慎些,想来也中不了王娡的圈套。不过宫外那套宅子业已按照他的吩咐重新修整了。想来过段日子搬过去的时候能更舒服吧!这么想着,韩嫣倒是安心的住了下来。</p>

皇帝刚刚大行,刘彻坐着椅子还没热乎的龙椅也有些战战兢兢的。毕竟实习和正式上岗还是有些区别的。之前有景帝这座大山压着,众位朝臣们还没有别的心思。如今新皇即位,大家还摸不透上位者的心思。那些不安稳的人也静静的潜伏下来等待着时机,而忠心耿耿的老臣子们也不免有些担心新皇帝的脾□好,在没确定下来之前都是尽量的少说话,默不作声的打量着。双方都出于一种磨合期,流于表面的相安无事。韩嫣反倒是不可思议的清闲了下来。每日里除了陪着太皇太后说会儿话,就是跑到未央宫劝解劝解刘彻。这个刚刚即位的皇帝好容易从景帝逝世的阴影中走过来,面对着偌大的一个王朝,开始磨刀霍霍起来。</p>

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封侯。</p>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本就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古往今来虽然各种主张削弱外戚,但是哪朝哪代的外戚都没落魄过。眼前的窦氏和陈氏如此,即将的王氏和田氏也同样。太皇太后虽然对于王娡的身世过往依旧不耻,但是自家的小儿子刚刚犯了滔天大罪,刘彻碍于孝道没有过多追究,当然现在也是无暇追究。太皇太后也就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郁郁不乐还是有些的。毕竟高祖皇帝明示过,非刘姓不得封王,无军功不得封侯,这王太后一门亲戚猫三狗四什么都有,除了一个田蚡比较会说话得了景帝的称赞之外,其余的人连个将校都不如,也要封侯?</p>

心里不痛快,面上自然有所显露。对待王太后这个媳妇的态度是愈发的冷淡不屑,王娡心中暗恨,面上却愈发柔顺谦卑。最后还是韩嫣有些看不过眼了,悄悄的劝了太皇太后几句。</p>

“我的亲亲祖母大人,那太后毕竟是陛下的生母。太皇太后即便是看在陛下的份儿上,也不能太打人的脸。她毕竟是堂堂太后,还要在先帝遗妃和陛下新妃面前立规矩。若是太跌份儿了,也失了大汉皇室的面子。”韩嫣跪在太皇太后身后给她捏着肩膀,一边谄笑着说道。一边加大了手上的力气,捏的太皇太后说不出的舒服。</p>

“再往上点,这两天也不知怎么的,就觉得脖子酸酸的,特别累。”太皇太后眯着眼睛说了一句,然后轻声笑道:“老身就是让她没面子,让她知道知道为人妻母的本分!”</p>

“可是她若没了面子,可不就是陛下没了面子吗?陛下如今刚刚即位,诸侯百官的眼珠子都一错不错的盯着陛下呢,让他们见了,岂不在背地里笑话陛下吗?”韩嫣一边留意着窦老太后的神情,一边开口说道:“何况梁王的事儿,还是人家王太后说的情呢!”</p>

“哼,即便她一句话都不说,老身就不信谁敢在我的面前为难武儿!”太皇太后冷哼一声,到底觉得底气不足。顿了顿,缓缓说道:“这没有军功不能封侯,是高祖皇帝定下的规矩,她王氏不过是个小小外戚,何德何能得以封侯?”</p>

“就凭他们王家孕育了一代帝王,这样的功劳足以!”韩嫣笑嘻嘻的说道。太皇太后撇了撇嘴,却没说话。</p>

过了半晌,太皇太后缓缓说道:“你这么帮着她说话有什么用?人家可不领你的情!”</p>

而对于韩嫣来说,无论是历史上还是现实中他和王娡这个女人都是天生相克的。王娡要搬入长乐宫,韩嫣可不想天天对着这么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再加上新皇即位之后,他就是名副其实的外臣了。因此也不好继续逗留宫中(毕竟还有那么个“祸乱后宫”的罪名挡在前头),当即便凑请太皇太后和皇帝——想要搬出宫去。只可惜被两位掌权者一口否决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