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置完作业以后,薛衍仍旧不忘将府中储存的碳条和画板一一分发给诸位画师。认真说来,这些画具不值几个钱,就算这些画师回去自行预备了,也不是太麻烦的事情。但府上既有,薛衍也不想吝啬。
诸位画师向薛衍讨教了大半日,又收了薛衍的东西,自然对薛衍交口称赞,认为薛衍行事着实细致体贴。
薛衍微微一笑,开口说道:“正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还望诸位画师家去后好生练习。其实这素描画技归根结底,并不是什么高深的技艺,唯手熟而已。以诸位之天资功底,想必很快就能融会贯通。届时为陛下分忧,为百姓张目,还得仰仗诸位了。”
众人闻言,连道不敢。相互之间又谦辞几句,众画师告退,薛衍也跟随传旨太监入宫觐见。
彼时永安帝正在显德殿内同诸位臣工商讨政事。闻听小黄门通传,永安帝忙开口吩咐薛衍入内。
薛衍在小黄门的引领下脱靴上殿,至永安帝面前,躬身跪拜道:“微臣薛衍,拜见陛下。见过诸位臣工。”
永安帝摆手笑道:“赐坐。”
薛衍恭敬道谢。有小黄门将坐席摆在诸位臣工下首。薛衍与诸位臣工欠身见礼后,方端然跪坐。
只听对面容貌清隽,气质儒雅的中年男子开口笑道:“这便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薛衍薛世子罢?方某慕名已久,今日一见,果然是俊杰出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