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远隔万里之遥,纵然世事变迁沧海桑田,只要有你陪在身边,我就永远不会孤单。
一曲小调弹奏已毕,引来围观群众赞扬的掌声,还有好事者的口哨声。唐莳弯了弯手指,感受着被冻住的僵硬,一边死要面子的弯腰向四周的行人致意,一边动作飞快的把手塞到兜里面暖和暖和。人群中的陆衡之好气又好笑,直接抓过人前献宝的唐莳飞快的遁离人群。
一个礼拜之后,在唐莳的坚持下,两家人终于打包行李再次飞回华国。彼时,华国已经进入农历年三十儿,下了飞机之后,纵使外面的空气依旧寒冷,可唐莳却诡异的感受到了一丝年味儿的火热。
整个正月期间,回到老家的唐莳仿佛小孩子一般,买了三千多块钱的烟花炮竹回家,把整个储物间堆得满满当当的,气的唐妈妈每天收拾屋子的时候都忍不住骂人。
不过唐莳对此充耳不闻,只是每天晚上掐着点的,只要过了七点半新闻联播,立刻拽着陆衡之下楼放烟花。没过几天,整个小区里面的小孩子们全都认识了这两位“资产颇丰,弹药充足”的大哥哥。
况且唐莳和陆衡之极为大方,只要走上前去套套近乎,用奶声奶气童声童趣的声音向人拜年问好,就能得到好多好多的烟花鞭炮做礼物……于是正月十五都没过,唐莳和陆衡之就有幸成为这座小区内最受小朋友欢迎的邻居。
吃喝玩乐,走亲戚串门子,整个正月就在这种热闹满档的安排下悄然流逝。
转眼又到了三月初,冬雪消融,春意复苏。天气冻人不冻水。一口气请了将近三年假的唐莳和陆衡之终于和普通的大学生一样,带着行李来到了首都大学。报道的第一天,两人在学校内引起了一场风波和堵塞,还好在学校保安处的及时疏通下,并未造成什么严重后果。
不过介于如此情形,唐莳和陆衡之肯定是不能在寝室住宿了。还好学校对于大三的学生并不像对大一大二的学生管的那么严,而唐莳和陆衡之又不在乎花个几百万在学校附近置办个临时的住所。于是一切安排皆大欢喜。
与之相比,两人的大学生活则有更多不尽如人意的地方——接连缺了两年多的课程,让唐莳和陆衡之的学习生涯变得苦难十足。唐莳当初报的是文学系,因为这些年唐莳从事的职业和经验或多或少都跟文学这个词儿扯得上关系,因此课程应付起来虽然头痛,但正所谓触类旁通,多花些精力准备准备,勉强还算跟得上进度。
陆衡之就比较悲催了,考虑到家庭因素,他当初报的是工商管理,这是首都大学本来就很难攻克的几个大系之一。连续两年的请假旷课,使得陆衡之的底子本就不如同系的人。更何况且陆衡之还想不开的要在本科毕业之后,报考某常青藤大学的商学院……可想而知,陆衡之现在的情况简直就是die。
关键是陆衡之不但自己作死,他还非得拽着唐莳一块儿作死。这就导致两人每天早上六点半起床,洗漱,晨跑,早读,上课……然后要到每天晚上凌晨两三点钟才能睡觉,这苦行僧似的生活,简直比唐莳当年在商学院体验生活的经历还过分……
不过也算有好处吧?如此高压的学习生活坚持下来,唐莳倒还真的没有精力去想那些有的没的,等到俩人有时间思考的时候,陆衡之最初担心的唐莳因为演戏会留下后遗症的问题……也消弭于无形了。
而在此之间,唐莳和陆衡之依旧受到了许多剧组的邀请,其中不乏国内外知名导演和投资成本过亿的大型剧组,说实话有些角色实在很令人心动……但是唐莳遵守去年对陆衡之的承诺,都没有接下来。为了避免勾起去年的不好回忆,引发病情反复,唐莳甚至连五六月份《头条》剧组安排的在全世界范围内的影片宣传活动都能免则免,好在诺兰导演当初是亲眼看到了唐莳的努力和受到的影响,因而虽然投资方和制片方对唐莳的举动有些腹诽,但在诺兰导演和斯考特先生的竭力运筹之下,也纷纷表示了理解和尊重。
陆衡之则一门心思的跟学业死磕,也没有精力进组跑通告。整个一年内,除唐莳因为宣传任务偶尔会出现在人前之外,陆衡之就仿佛在娱乐圈销声匿迹了一般,以至于有粉丝们不得不担心的在微博上询问两人是否有了退圈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