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因为不明状况,先让先生过来看看,毕竟先生博学,我担心这是一种阵法,派人贸然进入反而枉送了士兵性命。”泰源帝道。
“嗯,你做的很好。”天帝赞许道,他对皇帝说话的语气就像是老师对学生一般,这让后面跟着的随从感到心惊,虽说泰源帝礼贤下士,然而这李先生的地位看来也着实不是一般的高。
泰源帝私下早已拜李先生为帝师的传闻,似乎并非是假。
“那我们该怎么应对?这是通往塞外唯一一条近路,绕远路的话恐怕要拖延三个月,贻误战机。”泰源帝忧心道。
“可以让凌寒一探,他武功高强,心细如发,待他得到里面确切的讯息,我们再商讨。”天帝道。
泰源帝望向凌寒,拱手道:“凌侠士,请务必小心,保重自己为首要!”
“放心吧。”凌寒道。
于是士兵给凌寒的腰间系上绳子,几十个士兵在后面牵引长绳。凌寒一手拿了剑,一手拿了火把,一步步朝着浓雾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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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在皇宫京城别苑百花宫内,选妃大会都开始了。太子忽然派人发布诏书,说按照律法云云,这次选妃大会选出来的实则是王爷青延的王妃。
这让现场一片哗然,很多立志成为皇后的大家小姐顿时就以各种借口要退出,然而太子的使者却道:“诸位佳丽,按照我国律法,参加过一次选妃的女子,不可能再次进入其他皇家选拔之列,你们离开之后,都会被朝廷封为王妃候选佳丽,将来就算是去嫁人,也是极为风光的!”
那些本来说自己头晕眼花肚子疼的佳丽们突然间又好了,看来这次要走了,连王妃都当不成,留下来说不定还能成为王爷的大妃,现在的青延王爷位高权重,受到太子的倚重,将来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再说王妃比皇后自由多了,也算是极好的归宿。
所以选妃大会继续举行。只是太子临时出了这么一招,让朝中元老们得知后纷纷感到太子不好对付,本来想借着选妃大会给太子个下马威,结果下马威下到青延这里了。
给青延选妃,青延自然要亲自来看看,其实他是来看祁嘉的。现在的青延和以前的不受宠皇子身份已经不可同日而语,出行前呼后拥,仆人跟班极多。由于腿伤未愈,他是由手下用抬椅抬到百花宫的广场坐台上,一来到就有贵宾级别的待遇,有人给盖毯子,有人送上水果茶水,还有人给揉肩捶背。
那些即将上场的佳丽都在台下偷看青延,见青延英俊潇洒,很多人便犯了花痴,当然彼此陷害的勾当也开始一一上演——
有的佳丽发现自己的衣服被人剪破了洞,有的人头发上的簪子被人故意碰掉,有的忽然发觉自己失了声,似乎是被下了什么哑嗓子的药,撕逼大战眼看一触即发。
而这时,祁嘉则戴着纱帽,穿着一袭月白袍子悄然来到了佳丽队伍的最后面。这次来裁决入选王妃的“评委”,除了宫中的几个德高望重的老年女官,还有贵妃代表,几个负责掌管此时的朝中老臣。
这看似平和的广场上,实则暗潮汹涌,选妃之事关乎着数个大权贵家族将来的兴旺命脉,除了青延,只怕场上每个人都别有用心。
不过青延对此并不在意,他朝女官使了个手势,示意可以开始选拔大会了。
只见侍女将桌子椅子纷纷抬到场上,又有笔墨纸砚,每个佳丽都有一张座位,如同科举一般,开始比试诗词。
一名主考的女官走上台来,打开卷轴宣布考题,什么情景物之类的,祁嘉是有听没有懂,不过按照之前和青延约好的,他挥洒笔墨,将自己的《麒麟赋》写了上去。
幸好他在大学时的兴趣班是书法课,写出来的字还能看得过去。
然而考试可不止是仅仅让你作诗这么简单,等下还要这些佳丽将自己的诗词自配曲目,现场弹唱给在座的各位评审听。
本来吹拉弹唱都是艺伎的才艺,大户人家是断然不会去让自己的子女学这些。但是这些佳丽可是要送到皇帝和王爷身边取悦男人的女子,能让皇家的男人满意自然也要懂音律唱词,为了博君一笑,那些一心让自己女儿入宫脱颖而出的大贵族从小就开始请知名的乐师训练女儿。
也不知道是从哪一朝后宫开的头,吹拉弹唱什么的竟然被官方认可,成了选妃的固有项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