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了……苏水音有种挫败的感觉。
苏涵略显得意地看了他一眼,昭示着仆人间的业务水平的竞争。苏水音突然想到大长今时期的宫廷女厨师之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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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仆人们都很知趣,没有留在客房里,而萧寒玦此刻才享受到了普通的武林霸主的生活。其实他的心情和苏水音的一样,他们都不认为这种奢华的日子是长久的,就像是蹭饭,能蹭一时是一时,武林凶险万分,世事变幻无常,这一刻是高高在上的主人,谁又知道下一刻会不会是卑颜屈膝的奴隶呢?
苏水音躺在萧寒玦的身边,久久难以成眠,听说明天就可以到达魔宫岛了,到了那里,会不会萧寒玦又要去拼命呢?
萧寒玦似乎能体会他的心情,在他枕边道:“不要多想。”
“今天……应该是十五了吧……”苏水音在萧寒玦耳边轻轻道。
“对。”萧寒玦摸摸下巴,和苏水音挤到了一个被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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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上,是任天狂要开柱的日子,也是要到达魔宫岛的日子。
阴霾的天空已经止住了雨,但是乌云不散。遥远的魔宫岛越来越清晰。海面上出现了活物的景象——几只海鸥在海面上盘旋,给人带来了生的希望。
噩梦海的噩梦,终于要结束了吗?苏水音在习习的海风中极目眺望,萧寒玦身披白裘,坐在轮椅里,就在他的身后。虽然早上爬起来时,真正腰酸背痛的是苏水音。
萧洌阳也来了,他脸色不好地靠近他们,道:“午时便要开启人柱,不知道会有什么机关在里面,我劝少主你最好回避。——萧寒玦,你已经虚弱到不能走路了吗?”
“这只是一张椅子。”萧寒玦道。
答非所问,萧洌阳哼了一声,索性不问他的事。
日上三竿,午时越来越近,连任天狂也终于露面,下令手下将两根木柱取出,横放在甲板上,众人围着木柱仔细观察,难以相信这两根看起来普普通通的柱子里有什么玄机,竟然害死那么多的人。
萧寒玦坐在一边,看了一会儿,突然觉得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这种感觉,来自于心底的某种厌恶,他也说不出这究竟是什么感觉,或者说是一种不好的预感。于是他也对苏水音道:“水音,你回房去等我。”
“好吧,你要多保重,你的内伤还没好透,不要轻举妄动。”苏水音叮嘱。
“嗯,快回去吧。”萧寒玦挥挥手,他的手上还戴了皮手套,拇指上还套了一枚据说是宫主信物的大颗蓝水晶戒指。此刻的他,一身贵气。
午时将至,任天狂一声令下,几名大汉将其中一根木柱抬到专门打造的支架上,用粗麻绳吊起来,然后用铁钩等工具,开始撬那木柱顶端的活塞。
活塞十分紧密,这几名身强力壮的大汉合力半天,终于撬出来一道缝隙,然后用铁钩使劲扒拉,只能里面嘎啦作响,那活塞慢慢松动,终于轰地脱落,掉在了地上。
随着活塞的掉落,从漆黑的木柱内部流出来许多奇特的液体,那些液体一经留出,便散发出异香,众人害怕有毒,纷纷捂住了口鼻。
有一名船上的炼毒师大胆靠近,用专门试毒的长长的银针——虽然那看上去更像是一根长筷子在流出来的液体里搅动了一下,并拿出一些药粉来洒到液体里试验,最后得出结论道:“狂主,各位,这并不是毒,而是回魂涎香!”
“回魂涎香?!”众人并不知道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炼毒师捋捋自己的山羊胡子,摇头晃脑道:“回魂涎香,是一种传说中的珍贵秘药,传闻此种秘药乃是汁液状态,活物置之其中,能长时间保持鲜活,死物置之其中,能永久保持不腐。但是还魂涎香炼制困难,往往倾尽数十年也不过一小瓶,这么多的还魂涎香,集中在这根柱子里,说明制造它的人一定是拥有可怕的物力财力和高明的炼制手段!”
听了炼毒师这么解释,众人的疑惑和好奇不禁没有平息,反而更加惊惧起来——这么多的秘药液汁藏在这根柱子里,那么从人柱的传说来看,柱子里面究竟盛放的,是不腐的“死物”,还是……
苏涵耐心地听完苏水音的介绍,思考了一会儿道:“这样看来,萧主子的体质确实比较弱,现在是初冬,要强加保暖才行。”于是她拍拍手,手下就送来一顶纯白的貂绒大衣,洁白的毛皮没有一根杂毛,摸上去顺滑柔和至极,这比苏水音那一套棉被保暖法不知道高级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