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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任天狂真个改变攻击方式,竟专门针对萧洌阳一人。刀如狂风,反守为攻,步步紧逼。炽烈的刀气剑气因为激动而波及周遭数丈,在地上留下无数纵横的沟壑深痕,而那些本已堆积的尸首则因为他们的惊天激斗而纷纷惨遭碎尸,血肉横飞,场面惨烈恐怖。

萧寒玦虽然极力襄助,无奈剑招处处被任天狂克制,施展不开,几次近身都被任天狂格挡而开,看来任天狂是铁了心要先杀萧洌阳了。

萧洌阳本来伤毒初愈,体力未复,此刻面对前所未见的强敌更是捉襟见肘,手中剑式渐渐颓软,抵不住,越来越后退,任天狂更加紧逼不舍,一刀一刀毫不留情,只在他双手处打转,看来是要兑现刚才的狠话——定要砍下萧洌阳的双手!

三人缠斗大半个时辰,眼看萧氏兄弟渐落下风,而周遭人群忌惮任天狂的运气和武力,不敢上前出手援助。此时任天狂越战越勇,猛地大喝一声,一刀万钧,力道排山倒海,竟不顾任何招数法门,直劈萧洌阳头顶上去了!

萧洌阳顿时双手举剑相迎,但他那把萧家祖传的剑神之剑,竟被任天狂一刀斩断!而任天狂刀势后劲十足,骤然半途变向斜劈,直朝萧洌阳右肩落下,意图明显,就是要砍掉萧洌阳一只臂膀!

危机之刻,只听一声蓬地巨响!

战况顿时胶着!短短一瞬短兵相接,战局刹那僵持了——原来此刻战局中,一人不顾生死硬闯进来,生生用自己的后背架住了任天狂的刀势,为萧洌阳挡住了致命一刀,此人竟是萧劲风。

饶是萧劲风事先就将刀枪不入的落星软丝甲穿在身上,此刻生生承受任天狂的惊世一刀,仍然重伤,伤痕深可见骨不说,五脏六腑都移了位,眼看就剩下半条命了。

之所以没被任天狂这断金碎石的一刀夺取性命,另一半原因,是因为萧寒玦的一掌。

原来萧寒玦弃剑从掌,在任天狂出刀的时候一掌猛击,夹带自创独有的螺旋内劲,一掌下去便是翻天搅海的扭转之力,迫使任天狂不得不猝然回防,一只手架住了他的手臂。

就算萧寒玦和萧劲风如此全力相救,已然脱力的萧洌阳被刀气余劲波及,加之体内毒伤未愈的影响,终于一口鲜血喷出来。

“感人至深的主仆情吗?真是无聊的东西,殊不知你家主人才是一条吃里爬外的狗!”任天狂冲着倒地不起的萧劲风啐了一口,骂道。

萧洌阳咬紧牙关,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要和任天狂再战。此时萧寒玦却开口道:“任天狂,你这一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我打包票,有一件事,你从来没有痛快过!”

任天狂终于把注意力从萧洌阳身上移到了萧寒玦这般,他斜着眼睛道:“老夫纵横百年,自认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手的,你说,我有什么事情没痛快过?”

萧寒玦冷笑一下,道:“你天下无敌,我看你从来没有和别人痛痛快快地打过酣畅淋漓的一仗吧!身为一名武者,却不能快意潇洒地搏命一斗,这种憋屈的感觉,我猜你一定有切身的体会。”

任天狂眯起眼睛,道:“有意思,不错,我这一生,驰骋天下,唯一憾事,就是没有遇到值得我痛快一斗的真正高手!小子,我可不信你有那个本事,休要说大话,若是你只是想惹怒我,那么你做到了!”

萧寒玦丝毫不惧,从身后地上拔出自己刚刚插下去的霜璧剑,从中分出子剑母剑,双剑摆起架势,傲然道:“收起你的轻视,就让我来一偿你多年的夙愿,让你看看道义的力量!”

一时间,萧寒玦的气势暴涨,睥睨之资不输任天狂,便是要与任天狂单打独斗的架势了!

任天狂哈哈大笑,果然将视线从萧洌阳身上转移,大笑道:“好好,就让我陪你耍耍,算是你我祖孙二人一尽天伦之乐!”

于是再度提起血刀,新一轮的厮杀即将开启。

而面色惨白的萧洌阳,则目光复杂地望向萧寒玦,道:“老二,你的心愿,我会为你达成!你放心吧!”于是抓起昏迷不醒的萧劲风,吃力地将他脱离战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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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此时,在魔宫内殿房间内紧张准备逃离的苏水音和剑阁弟子一干人等。

苏水音把萧寒玦那日捧来的珠宝都集中在一个很漂亮的小箱子里,叫剑阁的弟子收好,作为日后回到中原的家用。

他昨晚听了萧寒玦的叙述,认为今日万人斗魔头,肯定是必胜无疑,只要安心地等着萧寒玦回来就好。所以一上午也只是指挥剑阁的弟子收拾收拾东西,做做家务什么的。

说完,任天狂真个改变攻击方式,竟专门针对萧洌阳一人。刀如狂风,反守为攻,步步紧逼。炽烈的刀气剑气因为激动而波及周遭数丈,在地上留下无数纵横的沟壑深痕,而那些本已堆积的尸首则因为他们的惊天激斗而纷纷惨遭碎尸,血肉横飞,场面惨烈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