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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千里得意道:“能完整地演出一次我自己编排的剧目,是我最大的梦想!”

苏水音==问道:“那你要求的第三件事情是什么?”

八千里哦呵呵笑道:“我还没想好,我想到的话,自然会告诉你们!”

完全被她打败了……苏水音很无力,不过想到能看到萧兔的表演,就有觉得有劲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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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兔的个人专场秀开始了!

第一个节目,萧兔唱歌跳舞:

萧兔不会唱歌,他甚至没有哼歌的习惯。苏水音作为被流行音乐熏陶的二十一世纪的小青年,虽说不能立刻像音乐家那样把萧兔训练成一个歌唱明星,但是起码可以给萧兔写一首歌词,教他唱个调调。

他们在屏风后准备了一会儿,就开始登台演出,只见八千里翘着二郎腿坐在他们旁边的贵妃椅上正对着他们,那些戏子就充当了观众,在这么多人的注视下,苏水音不免有些紧张,他充当报幕员道:“我们准备的歌曲是——《沧海一声笑》。”

于是萧兔用十分磁性的声音开始唱:“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而伴随着昂扬豪迈的歌声,萧寒玦祭出随身的长剑,双剑起舞,边歌边舞,苏水音在一边用手掌打着拍子,为他伴奏,剑舞气魄十足,加上沧桑的经典歌曲,以及苏水音恰到好处的节奏,竟奏成一出精彩的歌舞,萧寒玦顾盼神飞,潇洒的风度亦给歌舞平增几分魅力,看得八千里连连点头,算是过关了。

第二个节目:

萧兔表演戏剧《寒梅泣血录》

据说这是八千里自己编自己演的一出天下第一苦情戏,八千里在戏中扮演公主,和自己心爱的人几经波折却难以在一起,最后悲剧收场的感人故事。

而萧兔就来演那里面的悲情才子,爱上了不该爱的人,最后因为受到陷害而被迫害至死,苏水音就扮演他身边的书童,负责为他们传递情书。

八千里说,这是她平生最想做的事情,就是与一个有缘的人一起演这出戏。她演的很认真,完全投进去了所有的感情,用一夜的时间,谈一场虚幻的戏中的爱情。

苏水音看着完全陷入剧情的八千里,觉得她就是那个公主,她的一笑一蹙,一抬手一举足,无不与那位戏中的公主融为一体。

她趴在萧兔的胸前哭泣的时候,那种即将失去爱人的绝望是那么真实,苏水音呆呆地看着他们投入的演出,觉得自己都多余起来。

萧兔当然是欢迎这出戏的,因为戏中和公主苦恋的才子最后被酷刑打断了双腿,不得不坐在轮椅上。

而苏水音的胸口里,却平白地添堵起来,一开始他只是抱着玩乐的心理,但是看到八千里扮演的公主和他生死相依的时候,他觉得胸中有那么一丝丝的苦涩和酸楚,他知道那叫嫉妒——看到别人靠在那个本属于自己的胸膛里的时候,他真的嫉妒起来了。尤其那个发誓要和自己厮守一辈子的人,竟然将自己的存在置若罔闻,完完全全被公主迷住了一样。

苏水音不由自主地抓住胸口的衣襟,火辣辣地看着轮椅上悲情的萧寒玦和深爱他的“公主”——她竟然堂而皇之地把手伸进他的衣襟,亲吻他的脸颊,对他说着世上最缠绵的情话!

这已经是最后一场戏了,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才子遭到了奸相的毒打,被抛弃在泥泞之中淋了一夜的雨,但他苦苦支撑,拼命留着最后一口气,等待见到即将远嫁到漠北的公主最后一面——伟大的恋情即将在这里画上终点,之后,公主会为了才子而毅然自杀。

终于到了,公主跌跌撞撞地赶到,但才子已经快要不行了,他躺在那里,虽然身处污泥中,但是依旧显得那么洁净不染,犹如一朵素净的莲花,即将凋谢。

凄美的爱情在这里终结,公主哭得凄惨绝伦,最后问道:“那一夜,我们产生误会的那一夜,你究竟在哪里?”

才子露出惨淡的笑容:“那一夜,我已经喝醉,药的效用加上满腹的热情,使我把他看作你……”

公主一愣:“他……是谁?”这可是剧本里没有的情节。

才子伸出颤抖的手指,指向远处:“在那里……他一直都……在……跟着我们啊……他就是……被你……推到井里的……书童!!”

公主惊恐地回头,只见苏水音浑身湿漉漉地,头发全部垂在胸前低着头,长发遮住了他的面孔,他身穿褴褛的白袍,僵直地站在那里,然后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公主。

八千里得意道:“能完整地演出一次我自己编排的剧目,是我最大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