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事，对不起，你别往心里去……”江雪不好意思地说。</p>

“李乐的事？”叶禹凡双手插入衣兜，淡淡道：“我没关系。”</p>

江雪：“你明明画得那么认真，也很努力，他却那样说你，真过分！”</p>

叶禹凡笑笑：“只是刚刚才知道，原来在美术生假想中，我们看待你们的眼光是这样的。”</p>

江雪急着表态：“我没那么想！”</p>

“我也没那么想。”叶禹凡说。</p>

江雪泄气道：“不过说实话，可能很多考不上高中、或者走艺术这条道路的人，在大部分人眼中都低人一等吧，我们也会自卑，会羡慕、向往你们的生活，”江雪握紧了拳头，“你可能不知道，在实验初中那三年，我爸也认识你，我爸说，每次开家长会的时候，都希望咱们家有个像你这样的儿子。”</p>

“……”叶禹凡心道，如果你爸知道我患有精神病，不知还会不会那样说，“行行出状元，读书未必是唯一的出路。”叶禹凡又问：“你刚才说李乐揭童跃的伤疤是怎么回事？”</p>

江雪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凑近叶禹凡道：“我告诉你，你可要保密！”</p>

叶禹凡：“嗯。”</p>

江雪悄声道：“童跃初中时暗恋他们班班长，那人的成绩也很好，考到你们学校去了，毕业的时候童跃跟人家告白，那家伙骂他有病、变态，把童跃伤得不轻。”</p>

叶禹凡蹙眉道：“怎么会有这种女生？”</p>

“不不不，”江雪神秘兮兮地说，“他们班班长是个男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