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生气?”老伯恩斯坦老老实实的坐在最前面中间的主位,今晚他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和他面若冰霜的宝贝外孙搭话了。
威廉仍然拒绝和老伯恩斯坦说话。
生气?那根本不足以形容威廉的心情。
白天在办公室,打开那封黑色请柬的时候,威廉的手都是颤抖的。在看见外公的名字和葬礼并排在一起的那一刻,对于威廉来说,就如一桶冰水,兜头浇下,一直凉到了骨子里。他不顾一切的飞到了纽约,大脑里只有一片空白。
结果呢?
结果他在雪茄室里,看到了安然无恙的外公,正精神抖擞的和几个老友玩桥牌,中气十足的喝令输了的人不许赖账。
“这么早就过来了?”老伯恩斯坦还满脸惊喜,好像什么都没发生的问威廉,“今天公司没事?”
“我以为、我以为……”
“你以为我死了?哈哈哈,只是个演习啦,别担心。”老伯恩斯坦浑不在意的挥挥手,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
但对于威廉来说,这不是能一笑而过的小事。
“别这么小气嘛,威利。”拜耳依旧故我的叫着这个昵称,想要为他可怜的哥哥开脱,“我们怎么可能知道你这么开不起玩笑?还是说英国人都不过愚人节的?请柬上明明写了,葬礼定在4月1日。谁都明白那代表着什么。”